左休言和污染较劲中,扫视了全场。
就算是衍生体,也分成了两种阵营。
一种男性外表的怪物会直接产生攻击,而另外一种女性外表的怪物会被吞噬,然后转化成对方的能量。
“带她过来!”国王出声,指向左休言。
两个男人打掉了手枪,一人一边抓住了她的手臂往前拽去,拉到国王的面前松手了,所有男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左休言没有耗费力气去抗争,衍生体带来的压迫只用肢体来反抗是没用的。
她正在脑内破解施加在身上的精神波动,就像刚刚的面具一般,只要找到合适的能量流动路径,就能反过来破坏,然后脱离。
马上,就好了。
国王鄙夷地看着这个带头引起混乱的女人:“不想化妆是吧,女的除了捣鼓化妆和打扮还能做什么?”
“你就该老老实实做你该做的事,还敢还嘴,还敢动手?你学会有点女人样!”
周围的妇人眼神看了过来,她们带着担忧,甚至还有人将化妆品推了过来。
那是劝她,快点照做吧,要不然会受苦的,会很危险的。
还有人走了过来,想要帮她拉束腰。
她们也是想帮她。
但这种帮助,难道不是把人推向更深的深渊吗?
成为无力的,精致的,供人观赏的花瓶。
见左休言还是不动,国王声音大了几分:“你要是认不清自己什么样,我就让你照照镜子。”
此话一出,其他妇人更加畏惧,生怕自己是下一个,不再管她,而是卖力的打扮起自己。
左休言将视线移向桌子上的物品。
随后,手费力地一点点拿向粉盒。
“打扮就对了。”国王眼中满是愉悦。
那是有人屈服后的满足,那是看到别人行为后,再次肯定自己没错的得意。
“啪!”粉盒直直砸到了他的眼睛上。
“咳咳!”国王捂眼中,猛烈咳嗽。
限制身体的精神弱了一分,左休言抓起口红就扑了过去,将他撞倒在地,一拔盖子狠狠将其戳向下方的眼睛。
国王惊恐睁眼,赶紧侧头。
那口红管子从脸侧方划过,挖掉了他长长一层血肉,砸到了耳边的地上。
“啊!”他惨呼一声,翻身一把将身上的人甩了出去。
左休言翻滚中繁复的发型散开,长发披肩,迅速爬起扭出口红管芯就冲了过去。
国王脸上的伤口没有恢复。
果然自己猜得没错。
这空间产生的化妆品,既然能对妇人衍生体产生伤害,就可能会对同源的男性衍生体有伤害,而且不可逆转。
衍生体受伤,那股压制自己的精神都少了一分。
国王刚爬起抽出腰间的佩剑,左休言就再次把他撞倒,将口红狠狠划向他的脸庞。
像是胡乱挥舞的锄头耕地,耕出一道道毫无规章的红痕。
那厚重的红蜡开始向国王的血肉里渗入。
“啊啊啊!”比刚刚的惨叫还要重。
啪嗒。芯子折断了。
国王的眼中有了恐惧,他没有看向左休言,而是她手中的口红。
一些男人是害怕化妆的。
若是沾染了任何一点和打扮相关的事,他们就畏惧无比,这般说道:
“男人打扮什么,没点阳刚,和个女的似得。”
他们深知背后代表的意义,所以,不敢碰触。
因为他们认为那是枷锁,可以剥夺一切勇气和坚强。
国王再次去推拽左休言,可这次,她没有被掀翻,只是后仰了而已。
对方的力量,被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