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好到了当妻管严,我没啥意见。打算啥时候成亲?”
“她说随时,我们不像人类那么麻烦。”
“话是这么说,不过该给的聘礼你还是要照着准备。”
李雨微拿出一叠银票,数了十万两给他。
“宅子、聘礼、日后过日子的经费,一次性给足你,以后是有娘子的人了,我就不管你了。”
“谢谢师父!”玄麟连忙接过银票,笑得龇牙咧嘴,原本俊朗清贵的容貌变得,呃,傻乎乎的。
翌日,有人上门求算卦。
来人是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姓邹,也是南阳书院的夫子。他们脸色憔悴,眼底乌青,身上还沾染了些不干净的气息。
李雨微在前院的偏厅设了一套茶桌,专门泡功夫茶接待上门算卦的客人。
念念介绍后,他们拘谨地鞠躬行礼。
虽然极少有人知道她是一品官员,但毕竟李雨微是城主夫人,在他们看来就是需要行大礼的身份了。
李雨微温和地请他们落座,亲手把茶放到他们的面前。
“邹夫子,邹娘子,先喝杯茶,再把事情详细说给我听听。”
邹娘子并不去碰茶杯,而是十分急切地开口。
“多谢苏夫人,求您救救我儿子吧。只要能救他,我愿做牛做马报恩。”
“邹娘子,别着急,先说说前因后果,并把八字报给我。”
“嗯,对对对,我都急昏了头。”邹娘子这时才冷静下来,喝了一口茶,把事情娓娓道来。
暑期的时候,天气特别热,她家九岁的儿子邹清泉时常在夜晚与同窗好友出去疯玩,这个年龄懒得孩子管不住,便由着他,只嘱咐他早些回家。
忽然有一夜去得特别晚,过了子时才回来,邹夫子夫妇在家附近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便在院子里等他回来。
他回来时一言不发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邹夫子喊住他想训斥几句,周清泉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们。
邹夫子一看,顿时吓得不轻,平时大大咧咧的孩子此时变得面容狰狞,目光凶狠且泛着些许绿光。
他仅看了双亲一眼,便快步去了房间。
夫妻二人回过神来,面面相觑,心里狐疑又害怕。
自此之后,原本天真活泼的孩子变了,行为变得异常诡异,眼神甚至令人毛骨悚然。
他白日从不出门,夜晚却整夜不睡觉,时常自言自语,似乎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存在交流。
有时,他会突然大笑或大哭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出来与家人吃饭,邹娘子去给他送饭时,看到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变得浑浊不清,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与他对视时,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而且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腐臭的气味,就像已经死去多日的尸体。
但在白日唤醒他时,他的思绪又是正常的,他抱着母亲呜呜呜地哭,说有鬼,鬼欺负他。
可能被吓到了,邹娘子追问他,他也说不上来什么,只会抱着母亲哭,哭累了就睡去,到了晚上又变得疯狂不让家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