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入负二层,原着没想到的是这个负二层不用下楼梯,而是直接穿过走廊。
来到负二零四房间门口,桃花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她不会变成蜘蛛挂在哪吧?”原着仔细打量着房间,明晃晃的灯下也没有蛛丝。
突然鼻尖处有一股难闻的气味飘过,原着嗅了嗅,捏着鼻子说道:“什么味道?”
“血腥味,”桃花和柳离异口同声。
柳离打开猫眼进去,看见桌子腿到墙边有一大滩血迹,而且血迹上漂着一块紫色的碎布料,且血泊右侧则是有一小堆丢弃的砝码,柳离捡起了两个没有沾上血的。
“看来,悸病心应该凶多吉少了,”柳离走到原着身边,将其中一个砝码递给桃花。
“怎么会这样?短短的时间就死了吗?”原着看着那忽明忽暗的血泊。
“看样子,应该是被吃了,”柳离站在门口回头看。
“那我们抓紧走吧,别让那个吃掉她的妖发现,”桃花说道。
三人沿着走廊内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从负二零四一直走到负二百零三,这个房间的左侧则是一部电梯。
他们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门打开。
踏进电梯内,负三键亮起。
电梯下缓,原着看着电梯门,打着哈欠。
“困了吗?“柳离问道。
原着点了点头,眼泪在眼角处停留,“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有点困了。”
“按理说,现在快到半夜了吧?”柳离说道。
“我也有些困了,”桃花说完,电梯门打开。
是一个走廊,跟负二层差不多,房间门牌上写着负三零一,不过这个走廊很明亮,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墙纸是暖黄色,整体装潢有点像酒店住宿。
三人进去,桃花则先开口:“怎么又是一个走廊?”
“可能,春孚比较喜欢走廊吧,”柳离搭话。
“柳离,桃花,我感觉很困,”原着扶着墙,困意来袭。
“嗯,我从出了电梯门我就开始强撑着,”柳离回道。
“这有问题……我现在好想找一个房间睡一觉,我太困了,”原着强撑着睡意走起来,也不知道进了几号房间。
柳离和桃花看见立马赶过去。
原着打开门,迷迷糊糊之中看见有一张床,也顾不上脱衣卸妆,直接趴在床上,酣睡起来。
“原着?原着?原着?”玉镯微微发光,菜花在里面焦急的喊着,他虽然可以现在出去,但他还是决定观察一下在出去。
柳离也是强撑着睡意,打开门看见原着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知为什么,一进来这个房间感觉越来越困了,于是一跃,跃到床上,枕上枕头睡了起来。
桃花看着他俩的操作有些疑惑,自己虽然有些困意,但还没那么困到倒头就睡的地步。
“怎么回事?能困到这样?”桃花疑惑。
这时玉镯亮了,菜花说道:“这个地方有问题,桃花你要小心。”
桃花警惕的看着周围,周围倒是没什么可疑之处,令桃花疑惑的是,这个房间看起来应该是住宿的地方,但是赌场里会有住宿的地方吗?春孚有那么好心吗?
如果柳离还醒着的话,他应该知道赌场里的内部情况。
突然桃花嗅到一股花香,“这花香怎么比我的花还要香?”桃花说完话,意识就开始消失。
啪!
一声巴掌响使得原着吃惊,他没想过原价会打他,看着满眼怒气的原价,原着心里很委屈,明明是你对我不好,我只是找妈妈诉苦而已,你为什么打我?
原着眼泪含眶,捂着被扇红的左脸,抬头怒视着原价。
“混账!谁让你去你妈墓前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去吗!”原价怒吼道。
婧蕊和经年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不好插手此事。
“还有你!经年,他让你去你就去吗?你听命于谁的?”原价将矛头指向经年管家。
“这事跟经年哥哥没有关系,你不要责怪他!”原着大声喊道。
“你?现在连您都不说了吗?连礼貌都没有了吗?”原价似乎愤怒到了极点,很想找东西打这个逆子。
“好了好了,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他想去看就去看呗,你消消气,”白素媛在原价身后轻声道,一边说一边轻抚着原价的胸膛,让他消消气。
原着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看母亲?那时原着跟着母亲去了火化场后,之后要去土葬时,原价就命人将原着送回去,至此他连母亲葬哪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看妈妈!”原着气不过,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能被打,不敢还嘴,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心里真的是委屈。
原价一听,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手就想给原着一巴掌,好在经年及时制止,经年说道:“老爷,少爷有心脏病,他经不起这一巴掌的。”
原价一听,伸出去的手放下,“婧蕊,好好看着他。”说完拉着白素媛的手离开。
原着看着白素媛临走时那鄙视的眼神。
“走吧,原着少爷,我们回去睡觉吧,”婧蕊弯腰对原着温柔说道。
“婧蕊姐姐,爸爸为什么这样呢?”原着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火?
婧蕊摇摇头。
原着知道婧蕊即使知道,她也不会告诉自己的,身边的人都知道结婚的事情,唯独自己不知道。
原着跟着婧蕊回卧室,路过客厅,客厅里聚集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都欢呼雀跃的装扮着这个房子。
原着注意到,阳台上有一个西装男蹲在门上一旁,似乎在那里吃东西。
一个打气球的女人,笑嘻嘻的模样,但是她的眼睛似乎一睁一合。
原着以为他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个女人很正常。
原着没有理会,便跟着婧蕊回到卧室里。
在婧蕊的哼唱中,原着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梦见了妈妈,梦见了妈妈对他笑,给他唱歌听。
“少爷?”婧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原着睁开眼睛,脸蹭了蹭玩偶的脸颊。
原着洗漱好,跟着婧蕊一起去往礼堂,原本今天是星期一,原着有些庆幸自己今天不用去上学,但也有些失落,今日是爸爸结婚的日子。
从五岁后开始,原价早已不再是原着心中的父亲,原着之所以还叫他爸爸,完全出自于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小小年纪的他早就想好了出路,等成年了就离开这个家。
礼堂
婚礼进行曲响起,白素媛穿着洁白的婚纱,脸带着笑容,一步一步的踏进梯台上,身后有两个双胞胎女孩扯着婚纱尾部。
原价则是站在司仪旁,一脸冷漠的注视着白素媛一点一点的走来。
原着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和经年管家坐在一起。
总共四十张桌子,每桌十人,桌桌满员,原着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但是这些人有些奇怪。
每个人的表情很奇怪,说不上是喜悦的神情,感觉更像是听见开饭了,闻见饭香的表情,其中坐在原着旁边的胖子,不时的发出猪叫,不仅这样,原着总感觉他们是好像没有习惯穿衣服,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有习惯当人。
婚礼仪式结束,到饭点。
原着看着食物没有胃口,独自抱着娃娃躲在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听着高跟鞋和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原着心里很是失落。
他自己坐在那里,没有人去看他,没有人去问他,也没有人去管他。
就好像一个孤独的雕像一样,无人问津。
原着就一直坐在角落,经年管家走过来,蹲下来递给原着一个盘子,盘子叠满了食物。
经年管家看着原着,温声说:“吃点吧,少爷。”
“经年哥哥,爸爸呢?”原着抬起小小的脑袋问道。
“老爷早就回去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经年管家说道,不由得为原着伤心,母亲死后,父亲也不管不问,而且有时候就当做没有这么个孩子一样。
原着没有说话,头渐渐低下来,眼泪也开始大颗大颗的滴到膝盖上。
“为什么呢?经年哥哥,我做错了什么吗?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呢?他以前很愿意和我说话和我玩的,自从妈妈死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原着委屈巴巴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少爷……”经年管家欲言又止。
“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啊!我,我不想做没有父母的野孩子!经年哥哥,我想妈妈了,我想去找妈妈了,”原着哭道,情绪一点一点的崩溃。
“少爷,对不起,我不能帮到你什么,”经年管家有些内疚。
原着看着经年管家,哭红的双眼注视着他。
原着也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家,只知道他在经年管家的怀里哭了很久。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