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思绪与烦恼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他闭上眼睛,让心灵回归平静,不再去纠结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也不再去忧虑那些尚未到来的未来,他明白过度的思考只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原着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随即又给出了答案,是啊,想那么多确实没用,只会让自己更加烦恼和疲惫。他睁开眼睛,目光再次落在白胶身上,那份温柔与坚定再次涌上心头。
眼前的白胶,虽然没有了与原着以往共度的记忆,但那份熟悉的感觉,那份让他心动不已的特质,依旧深深地吸引着他,他意识到无论白胶是否记得自己,菜花都是那个让他心动,让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人,这份爱超越了记忆与时间的限制,是纯粹而真挚的。
菜花还是菜花,原着在心中默念着,无论他是否记得我,无论他是否拥有共同的记忆,他都是那个我深爱的人,想到这里,原着的心情豁然开朗。
白胶的声音轻柔而真挚,他凝视着原着,那双灰褐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长月,”白胶轻轻唤着原着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感情是什么,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让我既忐忑又期待,我尝试着去定义它,去分析它,但每一次尝试都像是走进了迷雾之中,找不到出口。”
说到这里,白胶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有一点我是非常确定的,那就是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为你而生,也为你而死。”
白胶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原着的心田,带来一丝丝安定的力量。原着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眼神中的疑惑与不安也随之消散了大半。然而,在这份释然之后,一股莫名的疑惑又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
原着看向白胶,那双灰褐色的瞳孔里映出了自己,让原着不解的是为什么白胶会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情感,甚至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这种感觉,对于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突兀和不可思议了。
“好,既然我们都有这样的感觉,那么我们可以先从恋人做起,”原着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白胶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与好奇,他站起身来轻轻问道:“恋人?那是什么?是像朋友一样的人吗?”
原着轻轻摇了摇头,他缓缓走向白胶,他走到白胶面前,停下脚步,用那双充满温情的眼睛注视着他,轻声解释道:“不,恋人并不仅仅是朋友。恋人之间有着昨晚我们……那样的接触。”
说到这里,原着的脸颊微微泛红,但他依然鼓起勇气,直视着白胶的眼睛,而白胶也在这一刻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惊喜。
“哦,原来是这样……”白胶喃喃自语,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于是他微微点头,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原着的手。
原着看见白胶那抹灿烂的笑容,心中仿佛被一股暖流温柔地包裹着,他的嘴角不禁上扬,勾勒出一个温暖而深邃的微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宠溺,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白胶两人,他轻轻地回握住白胶的手,那触感如同春日里细腻的微风,轻柔而又温暖,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
随着笑容的加深,原着的眼眸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流露,于是原着继续保持着那个温暖的微笑,与白胶相视一笑。
庭院中几株老槐树郁郁葱葱,宽大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石板小径上,几位侍女手持扫帚,轻手轻脚地打扫着落叶与尘埃,她们的动作娴熟而优雅。
长寅端坐在将军府的大门口。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格外庄重而深邃,他的目光不时扫过过往的行人。
院中的石凳上根嫂正低头专注地刺绣,她手里的布料素净淡雅,针线在她的指尖灵活穿梭。
而与此同时在将军府的练武场上,原着正与一群将士们对练,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地。
“长寅?你怎么坐在这?”齐不眠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他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将军府的大门口,只见长寅独自一人坐在门槛上,双腿自然下垂,双手随意地放在膝盖上。
长寅闻声抬头,目光温和地望向齐不眠,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嫌弃之意,“你怎么来了?”
“哦,我正好路过,想着许久未见,过来看看。”齐不眠边说边走近。
“我看你不是路过而已吧。”长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正好问你一下,谢从幽今早来你们这怎么了?”齐不眠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长寅的耳边说道。
长寅闻言,眉头微蹙,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小声回答道:“不知道,今天上午我刚从外面回来,就撞见他怒气冲冲、一脸愤恨的模样从府里走出去,我连忙上去询问,但他只是瞪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后来我又去找长月哥打听,长月哥也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吗?”长寅说完后,反过来问道。
齐不眠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长寅的肩膀,以一种略带成熟的口吻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说完齐不眠便转身走进将军府。
“诶?你不也是小孩吗?”长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疑惑说道,然后跟了上去。
来到院中,齐不眠一踏入便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原着正身姿矫健地与将士们一同操练,剑影翻飞,步伐稳健,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铿锵有力的声响。
齐不眠站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原着的身影,他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原着在一次完美的收剑动作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原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兵器轻巧地扔给了一旁的副将,那动作流畅而自然,他迈开步伐,穿过正在休息的将士们,径直走向齐不眠。
“你来做什么?”原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几分不解,“按照你的修炼计划,现在应该不是偷懒的时候吧?”
齐不眠闻言,微微低头,目光快速扫过周围正投来好奇目光的将士们,他轻轻地拉了拉原着的衣袖,示意对方自己有话要说,而且需要一个更为私密的环境。
原着立刻明白了齐不眠的意思,他环顾四周,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跟我来吧。”
说着他便带着齐不眠穿过操练场,绕过几座假山和几丛花木,来到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凉亭之中,这里远离了操练的喧嚣,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远处孩童的嬉笑声。
两人站在凉亭内,原着率先开口:“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他的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严厉,多了一份温柔与耐心。
“你和谢从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齐不眠一踏入凉亭,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原着的脸上。
原着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齐不眠的突然发问感到意外。“怎么了?”他反问道。
齐不眠叹了口气,将心中的忧虑缓缓道出:“今天他一回来,我就感觉整个除妖阁的氛围都变了样,谢从幽先是突然整改了除妖阁的制度,以前我们除妖都是根据妖怪的善恶来决定的,尽量做到不滥杀无辜。但现在他却命令所有除妖师,只要是妖就必须除尽,这种无差别的杀戮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说到这里,齐不眠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又继续说道:“而且我们的训练难度也加大了许多,更糟糕的是谢从幽一整天都满脸阴沉的,好像心里藏着什么大事一样。他这样的情绪也感染了整个除妖阁,整得内部气氛都变得阴郁了起来。”
说到这里,齐不眠的声音不禁有些低沉,他抬头看向原着,“我知道你和谢从幽关系不错,所以想问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