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爱卿,这三年你去哪了?”皇上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与责备,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原著。
原著闻言,心中微微一凛,随即躬身行礼,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皇上如鹰般的视线,回答道:“回禀皇上,臣在这三年间,确实游历了四方山水。”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
皇上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满与质问:“哼,大战在即,国家正需用人之际,你身为大将军,却还有闲心游历山水?难道你不知攻打苍梧告急,战事一触即发吗?”
原著深吸一口气,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回答道:“皇上息怒,臣游历山水,并非为了个人享乐,而是为了寻找新的战略思路与战术灵感。臣深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游历中,臣不仅见识了各地的山川地势,还了解了民情风俗,这些都将成为臣日后指挥作战的重要参考。”
然而皇上似乎并未被他的解释所打动,反而语气更加严厉地说道:“即便如此,你为何不时时刻刻向朕汇报?你可知,你的行踪不明,让朕和朝中大臣们多么担忧?兵马粮草的准备情况如何?你是否有详细的规划与部署?”
原著连忙再次躬身行礼,诚恳地回答道:“皇上教训的是,臣确实疏忽了及时汇报的重要性。”原著没想到自己的借口没有骗住他。
"长月爱卿啊,朕曾寄予厚望,命你于三月之内攻克苍梧,然而你却让朕的旨意如石沉大海,一拖再拖,直至三年时光荏苒,战机尽失,你可曾真正反思过自己的过失?"皇上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与失望,目光如炬,直视着下方原著。
原著闻言,心里想到,你不也没派人来查看过?对此不也不管不问吗?这倒是怪罪到我的头上了,这帽子真会给人扣,原著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恭敬地答道:“臣知罪,臣深知辜负了皇上的厚望与信任,让国家错失良机,此乃臣之大过。臣愿领受任何责罚,只望皇上能再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哦?将功补过?”皇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长月爱卿,你既有此心,朕便再给你一个考验。除却延误战机之罪,朕还要追加一项罪名——那便是你杀害长公主,此项罪名,你认是不认?”
原著闻言,身躯一震,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未曾料到,这个老男人竟将长公主的死算在他头上。
“您这话,究竟是何意?”原著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谨慎与不解,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而恭敬,目光在周围环伺,心中暗自盘算,四周的锦衣卫如同雕塑般站立,他们的眼神冷峻而专注,显然并未受到任何异常力量的操控,这让原著更加谨慎地选择言辞。
如果原著提及“妖”之类的字眼,会有可能引发恐慌。
原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与不解,他直视着皇上,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连锦衣卫们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皇上,臣一直忠心耿耿,为国效力,从未有过丝毫懈怠,然而对于长公主被送往苍梧国之事,您却从未对臣提及过半分。更令臣痛心的是,长公主的离世,您也未曾告知臣,让臣如同局外人一般,对此一无所知。这些消息,臣还是从旁人口中偶然得知。”
说到这里,原著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强忍住内心的怒火,继续说道:“如今您却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臣身上,说是臣导致了长公主的不幸,臣敢问皇上,这究竟是您本人的意思,还是受到了某种外部势力的影响,或是背后之人的操控?臣愿闻其详,以解心中之惑。”
“长月,”皇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硬而机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认为朕在逼迫你认罪吗?”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空气,直刺原著的心底,让后者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原著深吸一口气,积压已久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出来,他毫不畏惧地回答道:“难道不是吗?皇上,您心中明镜高悬,朝中长公主的姓名、身份,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派往苍梧国的所谓‘长公主’,真的就是那位我们熟知的令颐公主吗?还是说这只是一个为了某种目的而编造的谎言?”
原著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您说为长公主报仇而攻打苍梧,但据我所知,当长公主的噩耗传来时,您并未立即采取行动,甚至未曾派遣任何可靠之人前往苍梧查探真相,您所派出的使团,不过是些装点门面的空壳,他们真的能为您带回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吗?还是您找借口说他们去了苍梧国有去无回?”
说到这里,原著的情绪似乎达到了顶点,他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稍微平复了一些,然后继续说道:“皇上,您一直在做什么,您应该知道吧。”
“您现在把这长公主的死的罪名无端加在我身上,您觉得您这样做会服众吗?”原著问道,其实原著本不想多说什么,即便眼前之人是真的皇上,亦或者是被人操控的皇上,原著也不打算去计较什么,只要不挨到自己就行,你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怕这世界毁灭了他也管不着。
然而如今的情况却让他无法再保持沉默,他意识到这所谓的罪名,不过是背后操纵者为了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精心设计的陷阱,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的底线,企图将他逼入绝境,这种得寸进尺、肆无忌惮的行为,让原著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屈辱。
“皇上,凡事皆需讲求证据,此乃公正之基,明理之本,”原著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站得笔直。
“臣虽不才,但亦知‘无凭无据,何以服人’之理,若皇上欲将长公主之死的罪名强加于臣,那么请皇上明示,究竟有何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臣与此事有关联?是臣亲手造成了长公主的不幸,还是臣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原著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他并不畏惧皇上的权威,只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原著继续说道:“臣明白,在皇上面前,臣只是一介微臣,但臣也有自己的尊严和骨气,臣不愿无辜受冤,更不愿成为他人手中任意摆布的棋子。因此臣恳请皇上,能够秉持公正之心,彻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
说到这里,原著的目光如同深邃的夜空,他紧盯着皇上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金黄色的纱幔看不清楚皇上的表情,只能透过动作来判断,原著知道此刻的皇上,或许只是表面上的主宰者,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能正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好,长月,你想要证据,朕就给你。”皇上突然开口,他轻轻抬手,示意侍从上前,准备展示所谓的“证据”。
这一刻原著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他既期待又紧张,两者都是想要知道皇上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证明自己有罪。
原著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他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静静地等待着皇上展示那些所谓的“证据”。
皇上的四个侍从,身着华贵的宫廷服饰,面容肃穆,步伐整齐划一地自殿侧走出,他们的肩上共同担着一副沉重的担架,担架上覆盖着一块洁白无瑕的白布,那白布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随着侍从们稳健而沉重的步伐,担架上的白布微微颤动,下方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可言喻的秘密,那披散下来的头发,乌黑而凌乱,不时地从白布边缘滑落,又随风轻轻摇曳,如同黑夜中孤独飘荡的幽灵,增添了几分诡异与悲凉。
原著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被白布覆盖的身影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能够感受到那股从担架上散发出的沉重与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因此而变得凝重起来,他不禁开始猜测,这被担架所承载的,究竟是谁?为何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
侍从们缓缓地将担架抬至大殿中央,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皇上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深邃,他凝视着担架上的身影,随后他缓缓开口,“长月,这便是你所要的证据之一。”
听到皇上的话,原著的心猛地一紧。他意识到,这被白布覆盖的身影很可能是长公主。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过,吹起了担架上的白布一角,原著趁机瞥见了一眼那下方的身影,只见那人面容苍白,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机。
一名侍从,面色凝重,双手轻轻而颤抖地抓住白布的一角,缓缓地向上一撩。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即将显露的真相之上,原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随着白布的逐渐升起,一张煞白如纸的脸庞渐渐显露在众人眼前,那是一张陌生而恐怖的脸庞,原著可以肯定,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她的双眼紧闭,嘴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宛如冬日里凋零的残花,透露出一种死亡的气息。
而当侍从将白布完全撩起,原著的视线瞬间被女尸肚子上的那个骇人伤口所吸引。那是一个巨大的空洞,仿佛是恶魔之口,吞噬了女尸体内的所有生机与希望。空洞之内,没有了原本应有的柔软脏器,只剩下了裸露的骨头和血肉模糊的残骸。那些血肉已经发黑发烂,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原著的胃部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连忙捂住嘴巴,却仍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原著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愕,亲眼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还是让他感到难以承受,还有其中一个原因,这股难闻的气息简直让原著干呕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