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听了我娘说,你把我们的婚事定在这个月十六了?”长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浓浓的期待,他突然向原著问道,双眼闪烁着光芒。
原著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轻地笑着说道:“对,不过也有可能还要提前,婚期这种事情,总是有许多变数,你得早早做好准备啊,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长寅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了强烈的激动,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迅速扩散到全身,让他几乎压不住这颗心脏,仿佛它即将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这种强烈的情绪。
“长月哥哥,说真的,我现在觉得我超级幸福的。”长寅满脸都是笑意,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我不仅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我即将娶到自己最心爱的人,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美好得让人不敢相信。”
原著听后,脸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看着长寅,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想起刚刚明幽问他的话,问他为什么对根嫂和长寅这么好。
其实原因很简单,根嫂就像妈妈一样,在他最受伤、最无助的时候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她当时不能说话,只是一具尸体,但是原著却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温暖和安全感,这种感情是如此的深刻和强烈,以至于他愿意为了根嫂和长寅付出一切。
原著和长寅并肩走着,两人的话题还未尽,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轻轻回荡。他们不经意间路过了齐不眠的屋子,原著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却仿佛能感受到从门缝中透出的凝重氛围。
那种氛围,就像是一种无形的压迫,让人喘不过气来。原著深知得知的命运多舛,他在遇到齐不眠之前,似乎从未真正过上好日子,而当幸福即将触手可及之时,命运却又无情地将它夺走,让他没有了享受的时间。
原著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之前他做的那个关于齐不眠的梦,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一切都是有定数的,在梦中他看到得知在花灯璀璨的夜晚,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而那一幕,却成为了他们最后的回忆。因为紧接着,梦中的得知便静静地躺在了齐不眠的身边,再也没有醒来。
想到这里,原著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伤,那个梦不仅仅是在告诉,更像是在预示。
“长月哥哥,齐不眠和得知他们怎么了?”长寅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双眼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屋子门,仿佛想要透过它看到里面的情况。
原著轻轻地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长寅的头发,“没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
长寅立刻不服气地别过头去,“什么大人?我都要成家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他嘟囔着,脸上写满了不满。
原著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长寅在担心,但是他并不想让长寅卷入这些事情中来。
然而长寅的敏锐和细心却让他有些意外。
“昨天得知还像是生龙活虎的,今天怎么就突然虚弱无力了?”长寅小声地说道,眉头紧锁,“我感觉得知……他似乎快死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
长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娘说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人在死的前几天,往往会显得格外的精神,仿佛想要多看几眼这个世界。”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悲伤。
长寅说完后,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落寞,他知道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而死亡却是如此的无法抗拒。
“长寅,趁得知现在还活着,我们能为他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原著的语气深沉而意味深长,仿佛是在提醒长寅珍惜与得知相处的每一刻。
长寅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深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我明白了,长月哥哥。”
原著看着长寅,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吃过饭后,原著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冷意。
在回屋之前,原著特意路过齐不眠的屋子,他放慢了脚步,目光不自觉地投向那扇紧闭的门。
透过窗户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烛光透出,显得异常安静,原著站在门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不知道齐不眠和得知此时在做什么,是否已经安睡,还是正在黑暗中默默地交谈。
原著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仿佛在倾听屋内的动静。然而除了微风拂过树枝的声音,他什么也没有听到。最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原著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白胶,白胶安静地闭着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原著的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既期待又带着些许忐忑。
如果明幽能够顺利说服明清来举办花灯节,他想让白胶醒来,与他一同前往,他想象着在繁华的花灯节上,与白胶并肩漫步,共同欣赏那五彩斑斓的花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几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实现这个愿望。
原著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白胶的脸庞,他的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早晨天空呈现出淡淡的铅灰色,仿佛被一层轻薄的纱幕所笼罩,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只在地平线上露出一抹柔和的橘黄,为这寒冷的世界带来了一丝温暖的希望。
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呼吸间仿佛能感受到冰晶在鼻尖凝结。枯树的枝桠上挂着零星的雪花,偶尔有几片雪花从树梢轻轻飘落,落在柔软的雪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四周一片宁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这冬日的沉寂,路上的行人裹着厚厚的棉衣,脚步匆匆,仿佛在逃离这寒冷的侵袭,然而也有一些人不畏严寒,悠然地在雪地上漫步。
随着太阳的逐渐升起,天空开始变得更加明亮,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银装素裹的大地上,为这个世界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冬季的早晨虽然寒冷,却也蕴含着一种别样的美丽和宁静,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原著还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之中,即将初醒的意识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徘徊,他做了一个梦,一个重复而又神秘的梦。
梦境中的场景一如既往,漆黑的夜幕如同厚重的天鹅绒,铺满了整个天际。一轮银白的圆月高悬空中,洒下清冷而神秘的光辉,而在这轮圆月之前,一个身影悬挂着,四肢被毛茸茸的绳索紧紧束缚,呈现出一个大字的形状。
这个男人低着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又或是在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
原著在梦中隔着大约三十米的距离观察着这个男人,尽管他努力想要看清男人的样貌,但梦境中的朦胧与黑暗却始终让他无法如愿,然而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一滴液体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回荡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同时空气中也似乎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令人不寒而栗。
这个梦境让原著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仿佛隐藏着某种深层的含义或预兆。他想要靠近那个男人,解开束缚他的绳索,探究这一切背后的真相。然而,每当他试图迈出脚步时,梦境就会戛然而止,将他重新抛回深渊中。
“长月……长月……长月?”原著在迷蒙的睡梦中,隐约听到了明幽的呼唤声,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原著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逐渐聚焦在床边的人影上,明幽正站在那里,一脸关切地看着他,而在明幽的身后,明清也静静地站立着,脸上带着惯常的深沉表情。
“明幽?明清?”原著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惊讶,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明清,尤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明清怎么来了?”原著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疑惑地问道,他的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
“不是说好了举办花灯节的吗?你看,我把明清弄来了。”明幽一脸得意地说道,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原著这时稍微清醒了些,他疑惑地看着明清,问道:“可是,明清,你山里的事务不忙吗?怎么会有时间来这里?”
明清微微一笑,回答道:“现在是冬季,山里的事情不怎么忙,有些闲暇时间,而且我听了明幽说的关于花灯节的事情,我觉得这个忙我可以帮。”
“真的?”原著有些吃惊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没想到明清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帮忙,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嗯,”明清轻轻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我不仅可以帮助你们举办花灯节,长寅的婚事布置我也可以帮忙,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我什么都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