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你的案件交待清楚，说说你幕后的老大是谁！”刘东说。

  “我要先抽烟！”

  “你只有积极配合我们，我们才能考虑你提的要求！”

  “我要抽烟！”老狗依旧喊着这一句。

  “给他一支吧，看他能耍什么花样！”云涛说。

  刘东没好气地点了一根，将香烟塞进老狗嘴里。

  “烟我也让你抽上了，是不是该说点线索给我们呀！”云涛道。

  老狗不说话，侧着头一个劲地猛吸香烟，在烟头忽明忽暗间香烟逐渐减少，一支香烟很快抽完了，他吐掉烟头，吹了一下枕边散落的烟灰。

  “你这样和我们耗下去对你也没好处，你应该考虑清楚！”云涛提醒道。

  老狗没说话，选择沉浸在香烟给他带来的那种特殊的晕眩感。

  “你哑巴了？”刘东怒道。

  “你现在这种负隅顽抗的态度，是对你自己不负责，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大哥值得你这么为他卖命，出了事还要保全他！”云涛说。

  老狗冷笑一声，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云涛努力地压制心里的火气，仍平静地说：“从赌场踩点到抢劫时的分工明确，三处赌场同一时间动手，能策划出这么大的劫案，看来这个人无论是胆识还是心机都很不简单呀！”

  老狗睁开眼，思索片刻，一本正经道：“她脑袋确实可以！”

  “他是谁？是不是黄文？”云涛连忙问。

  老狗一脸自得地道：“你们也别费心思了，我说不说都会死，我自己犯的什么事我知道，就算长了两颗脑袋都不够你们枪毙的，但是我不傻！”

  “怎么说？”云涛问。

  “反正都是死，我一下子全盘托出，到时候没利用价值了，你们还能对我这样有耐心吗？”老狗得意道，“这次栽了我认了，你们那一套攻心政策我也懂，可是对我没用呀！把我伺候好了，等我哪天高兴了，兴许会告诉你们一二！”

  云涛说：“话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大家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整件事情我们也知道你并非策划者，也是替别人卖命，事到如今，确实死罪难逃，但是你如果能戴罪立功或许还能保住你这条小命，到时候说不定判个死缓，再表现好点，改成无期，过了二十多年也就出来了，这个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一下呢？”

  老狗噗嗤一笑：“你说的轻巧，二十多年就出来了！那是坐牢，你以为养老呀？我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知道，就算出来了也就六七十岁了，你还不如现在一枪毙我算了，别浪费大家时间！”

  刘东在旁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骂道：“油盐不进的东西！”

  老狗也并不生气，此时看警察拿自己没办法，心情反而好了起来，他说：“我既然敢干，就是豁出命了，被抓了我也没打算还能活，如果我的事以后能出现在你们警界的教材中，那我也算死得其所，哈哈！”

  “你别太嚣张，有你求饶的时候！”刘东骂道，“等你能出院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他妈这是在威胁我，打算刑讯逼供？”老狗回击道。

  云涛见软的硬的都不行，他决定换个方式：“既然你不说，那我们说点你感兴趣的给你，怎么样？”

  老狗骂道：“老子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

  云涛却继续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们抢劫的时候，我们警察也恰巧在现场！”

  这个问题说到老狗心窝里了，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事！

  自己刚解决掉赌场的人，就被抓了！

  另外两个地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遭遇，也被抓了呢？

  一系列的问题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

  ……

  云涛见他在思考自己的话，觉得有戏！

  刚准备把审讯工作进一步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是苏佳颜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