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这种气味,使白虫有种极为的不舒服感觉,随即便减缓脚步。
二人互望一眼,悄然而进。
因为前方没有障碍,并且山洞的尽头处竟然被人放了多颗月光石,如同白昼,所以白虫能够看的很清楚一览无余。
令白虫意外的是前方赫然有一个巨鼎。
巨鼎之中则被不知名的红色液体注满,一个金色的光团,正浸泡在巨鼎红色液体之内,浮浮沉沉。
白虫仔细观瞧,光团之中仿佛包裹着什么东西,犹如有生命一般,发出人类痛苦的嘶叫之声,使人听后毛骨悚然。
每过一段时间,被光团包裹之物便会挣扎着动一次,仿佛不甘心被光团所束缚,而每一次的挣扎,所被带动起来的红色液体,都会涌出阵阵腥臭,令人作呕。
白虫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给下了一跳,扭头看向桓银,希望能与之商议,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但当白虫转身看到桓银时,却发现身后的桓银正催动一个圆环装的法器,与白虫四目相对,嘴上诡异的一笑。
白虫一怔,才发现这环形法器,攻击的目标竟然是自己。
现在催动玄铁盾或者御风诀已然来不及,就是催动金刚符也需要一段时间。
眼看圆环向着自己就要落下,白虫情急之下,只得一狠心,随手在储物袋抓了一颗低阶灵石,接着便一个念动,人便蓦然消失在了原地。
而这时桓银催动的环形法器正好击在白虫原来所呆之地。
当桓银再次发现白虫时,白虫已然出现在原地一丈开外之处。
而且身体已经被一个金色的光罩笼罩住,手中多了个一人高的蓝色盾牌,将身子紧紧的护在了里面。
桓银二话不说,竟再次催动法器,向白虫金光所化的光罩砸去,一阵猛攻。
企图不给白虫任何还手的机会,一鼓作气将其击杀掉。
但却没能如他所愿,一番猛攻后,金色光罩竟丝毫无损。
这让桓银大跌眼镜!
白虫恶狠狠的盯着桓银,一言不发,看着桓银对自己的攻击,脸上却如同罩了一层寒霜。
自己这次被偷袭如此狼狈,主要的原因是太信任对方。
要是在平时有神识的感应和探查的情况下,也不会被对方这样轻易偷袭,
而今日对方使用了敛气符,这才导致自己的神识丝毫感应都没有,这次太大意了。
白虫这次不得已使用了化灵决,虽然这次狼狈不堪,神识也被抽走了近三分之二,原本就破碎经脉这次又损坏不少。
好在这次只是一阵眩晕,没有像第一次实验时,直接昏迷过去,已经很幸运。
也正是因为这样,白虫才在刚使用完化灵决的一刻,一并催动了玄铁盾和激发了一张金刚符。
白虫化灵诀完成的同时,这两样法器和符箓已经激发成功,不怕桓银再次偷袭!
有了这个空档,白虫从储物袋中,麻利的掏出两粒固灵丹,一口含在嘴中将其咽下。
白虫明白,现在可不是心疼丹药的时刻,还是保住小命要紧,看看能否再短时间内,恢复一些法力和经脉,
支撑住金刚符所化的光罩,和催动玄铁盾的灵力!
倒是偷袭白虫失败的桓银,脸上竟是惊讶和不可思议之色,
不过片刻后便释然了,反而悠然的问道:
“白道友,如果桓某所猜不错的的话,刚才道友逃生的秘术,应该是化灵决吧。
看来是在小妹的手中所得了,这也真是让人无语,没想竟是此术害了我的好事。
不过在下真是为你幸运,竟然没有被秘术抽空灵力,啧啧!不过想来阁下现在没有反击的能力了吧,哈哈!”
桓银说着便毫不犹豫,再次将催动圆形法器,向白虫砸去。
白虫一言不发,心中却没有了,刚才被桓银偷袭时的慌张,头脑也冷静了不少。
环型法器在桓银的催动下,直径涨到了一丈之巨。
狠狠的砸在了,金刚符所化的光罩之上。
接下来的一幕却出乎了桓银的意料,这光罩只是晃了几晃,便丝毫无碍。
并且将砸在上面的环形法器给一下蹦开。
桓银不禁眉头一皱,忽然嘴唇微动,环形法器,竟在圆圈之上,长出两个六七寸长的利刃,随着法决的催动,利刃竟随着圆圈旋转了起来,桓银喝道一声“去”。
环形法器再次与金刚符所化的光罩,碰撞在了一起。
这次不再是撞击之声,而是钢铁之间相互的摩擦之声。
桓银看去,自己的环形法器旋转着利刃,在金刚符所化的光罩之上,蹭蹭的冒着火星子,
而光罩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削弱。
嘴角漏出了一丝诡异笑容,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变僵住了。
只见白虫面无表情眯着眼睛,盯着圆环,在不停的削弱,金刚符所化的光罩。
眼看光罩就要被击散的一瞬间,却见白虫手臂一抬,玄铁盾直接将斩向自己的环形法器,给迎挡了出去。
虽然白虫法力还没有恢复,不能多做此种迎敌之举,但只需这一击的刹那,
白虫从储物袋中又掏出一张金刚符,重新化出一团金光将自己罩在了里面。
而白虫做了个,更令桓银吐血的举动,就是手中突然多出了,接近十张这样的金刚符!
白虫明摆着告诉对方,也许自己现在没有攻击之力,但防御力之强,绝对不是对方一时半刻可以攻破的。
而且白虫也不相信,对方会舍弃外面的修士太久。
果不其然,桓银冷笑一声道:
“嘿嘿!没想到,道友竟有如此丰厚的身家,难道你是哪个修仙世家的人?”
桓银说着,看到白虫如此丰厚的身价,明显害怕白虫出身修仙家族,而被麻烦缠身,于是心虚的试探问道。
“阁下的话还真是多!”
白虫可没心情,也没来祈求对方放过自己的打算,再说了自己可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算了,既然道友不说,不管你是不是世家的子弟,今天怕是都难逃一劫,余下的麻烦就交给谷家处理吧!
在下先将其他几人打发掉,再来和道友慢慢叙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虽然对白虫的来历有些忌惮,但此刻明显没了回头的余地,桓银只得狠下心来了。
桓银手上多了一张符箓,直接抛向白虫所在之处,口中喝道“陷!”
白虫所呆之地竟然一阵晃动,符箓所化的光罩,连同白虫,不由自主的往下陷,最终腰部以下被山洞地底的土石困住,不能再动分毫。
“嘿嘿,白道友,还是这张陷地符能你老实的待一会,桓某也才能安心的做事!
对了你不打算问问这里面的原因吗?”
白虫虽然被困住,但暂时性命无忧,借着这段时间想要尽快恢复一些法力。
却没想到对方竟还有心情和自己闲叙。
“阁下要是有心说,那白某当然洗耳恭听。
白某有一事不解,既然此处没有金线蛟的踪迹,很明显这次行动的任务并不是金线蛟,而只是一个幌子。
那道友可否告知在下,此次行动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那巨鼎之中又是何物?”
“哈哈,没想到在下一句话,竟引来道友这么多的问题。
既然道友有好奇的心,那在下尽量不会让你做个糊涂鬼的。
不过这么干聊,可有点浪费时间,在下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桓银说着,对被困在地上的白虫一笑,淡淡的说道,手却没有闲着,从储物袋掏出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