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对为何会来到这个朝代的事情,不是很好奇吗?出去游历一番,你自会知晓其中缘由。”时影看着他,言语意味深长道。
“师父,如果不是您提起,我几乎都会将这件事忘了!”范闲轻拍了一下额头,面露懊恼之色,随随即,满是狐疑地望着他,不解地问道,“师父,您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你自行去探寻答案,也顺道游历一番。”时影目光深邃,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缓缓说道。
“师父,您这样子,我实在有些心慌啊!”范闲微微蹙起眉头,略有迟疑地问道,“莫非我的来历,有什么问题?”
“嗯,不过问题不大,你无需惊慌。”时影出言安慰道。
范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神情中寻到答案。
“莫要多想,权当是出去游历,增长见识。”时影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宽慰道。
“是,师父。”范闲尽管心中仍存有疑虑,但见从时影这里得不到答案,只能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点头应下。
“向你师祖道别够,便离开吧!”时影吩咐道。
“这么快?”范闲不禁惊讶地问道。
“速去速回。”时影再次嘱咐道。
“是,师父。”范闲见此情形,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更改的余地,只得应承下来,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朝着东华帝君常待的地方走去。
果不其然,远远地,范闲便瞧见一个紫衣白发的身影,在佛铃花树下。
东华帝君单手支着头,慵懒地侧卧在玉榻之上,双目紧闭,正在休憩。
范闲站在不远处,有些犹豫是不是要上前打扰。
恰在此时,东华帝君忽然睁开一只眼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而又闭上了眼睛。
还不等范闲开口说话,东华帝君清冷的声音,已然响起。
“你解师兄这些年一直在外,倘若遭遇难以决断的事情,可前去寻他商议。”
“是。”范闲恭敬地应道,心里有些惊讶,随即说道,“师祖,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便离开了。”
东华帝君抬手轻轻一挥,示意他可以离开。
范闲向他行过一礼后,便转身准备离开碧海苍灵。
就在他即将踏出碧海苍灵之时,身后再度传来东华帝君的声音。
“世间万物,皆存缘法,无需过度挂怀。”
范闲听到这话,步伐微微一顿,转身回望,却见东华帝君仍是闭着双眼,仿佛刚刚那话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范闲静静地看着东华帝君,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一句话,也不知道这句话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然而,他隐隐感觉此语与自己的来历相关,凝望东华帝君好一会儿,才再次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碧海苍灵。
出了碧海苍灵,范闲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要何去何从,踌躇半晌,还是回到了离开前的那座宅院。
只是没想到,他才回来两天,便有一群红甲骑士出现宅院,说是要接他去京都,结合幼时听到的事情,范闲没有多做犹豫,便同那些人一起离开了。
尽管一路上遭遇诸多波折,但范闲与那队红甲骑士,最终还是顺利抵达了京都。
范闲直接被送到了范府,对于他的出现,除了幼时有几分情谊的范若若外,其余人对他,皆隐隐怀有几分敌意。
对此,他并不在意,毕竟他也没打算在这里久留,对他而言,这里不过是临时的落脚之所罢了。
范思辙起初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兄长,极为不满,然而历经多次整蛊失败后,逐渐被范闲所折服。
这一日,范府接到靖王世子发来的邀请函,邀他们姐弟三人参加一场诗词鉴赏会。
范闲略作思索,便决定带着范思辙和范若若,一同前往。
然而,在鉴赏会上,他竟然遇到了刁难,有人故意挑衅,要与他斗诗,范闲微微一笑,信手写下一首杜甫的《登高》。
这首诗一出,让在场的众人,皆震惊不已,纷纷赞叹连连。
不远处的亭子里,李承泽手持那首《登高》细细品鉴,一旁的解雨臣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当真是好诗啊!”李承泽激动地赞叹着,目光紧紧锁定在纸上。
解雨臣心中暗自嘀咕:诗圣杜甫的诗,能不好吗?!
“解兄,快过来瞧瞧这首诗如何?”李承泽转过头,向解雨臣发出邀请。
“确实是好诗。”解雨臣敷衍地夸赞了一句,依旧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