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上位后，大赦天下。

  世家还是依旧清冷孤高，即使新皇登基，也没有一丝一毫削弱他们的势力。

  在京中待久了，萧灵若有些无聊。

  “嗯？烦闷了？”殷霁将她揽入怀中，萧灵若顺势坐在他的腿上，他一只手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处理要事。

  “嗯。”她有点想去其他地方看看了，整日待在殷府中，她都快发霉了。

  “和我回去江南殷家那吗？”殷霁开口，他本来就不常呆在京中，只是因为萧灵若在这里，所以也在这里定居下来。

  不过此番上京，却是遇到了他此生唯一的珍宝。

  萧灵若眼前一亮，“好啊。”

  说出发就出发，他们收拾了行李，坐着马车，去往江南。

  听到殷霁带着夫人回江南的消息，季君昊则是一言不发，只是他眼中情绪却出卖了他。

  他和灵若，此生再也无可能了。

  房间中堆满了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桌上那对瓷娃娃，是他费了千辛万苦才重新寻来的，拿回来的时候，瓷娃娃的身上还开裂着，季君昊找了许多人修复，却再难如初。

  一如他和萧灵若的感情，也再难重圆。破镜难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他最近失眠的厉害，偶尔有几次好眠，都是因为做了美梦，梦中的他，和萧灵若嬉笑着，“灵若，我将来长大了要娶你为妻，我会护着你一辈子。”

  她甜甜的应好。

  只是梦醒之后却又落空，眼角传来冰凉的触感。

  背着包袱离开王府的柳小沫，如今却不好过，她本想去到一个哪里都不认识她人的地方，凭借着那些诗句重新开始，只是没有想到，那些东西传递的这么快，她想东山再起的希望又重新落空。

  跑到街上，本想用自己来自现代的知识重新过上好日子，但是其他人却不理她。

  身上的银子已经快要用尽，柳小沫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在江湖上认识的人，武林盟主儿子历成义，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自己或许可以考虑去投靠他。

  谁知道，当她千辛万苦找到历成义的时候，却发现历成义出家了，光着个脑袋对她说，“万般皆是空。”

  柳小沫恨铁不成钢道，“你不当武林盟主了吗?”

  “家父做了这种事，我实在无言面对其他人，施主，你走吧。”历成义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上蹿下跳的柳小沫，口中却是念着佛经。

  柳小沫无法劝动他，只能先行离开，谁知道她刚走出门外，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所谓的母亲，前任魔教教主余燕，那个在大战中差点要了她命的女人。

  柳小沫内心十分愤恨，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如同一只被猫盯上的老鼠一般，低着头想躲。

  周围上香的香客很多，柳小沫只把自己当成普通的香客，一点也不敢看余燕。

  “娘，怎么了？”小伊察觉到了母亲情绪变化，问道。

  “无事，走吧。”余燕自然也发现了柳小沫，只是她如今已然幸福美满，再观柳小沫，一副颓唐的样子，想必不用她出手，柳小沫就能自己过得一团糟。

  没必要再出手，让自己手染鲜血，反倒引得乖女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