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迟晚呼吸微乱,到底还是忍住了内心翻涌的情绪。
是他,没错了…
见迟晚又呆愣出神,祝之凌也没多想,他料定这弟子一定是遇到刚才毒发的自己,吓傻了才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用来缓解压力。
“下次,别割那么深了。”
祝之凌也没过多追问,嘱咐了一句,就准备下床回去继续调理灵脉。
“师尊,真的没办法了吗?”
迟晚突然追问一句。
他不忍心看着祝之凌整日受这种折磨。
[再这么折磨下去,估计他可就活不到一个月了!是毒就有解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在这之前,他曾经问过小满,有没有什么办法解毒,或者让他做任务换解药也不是不可以。
小满唯一的解释就是:[系统权限不够,查不到。]
“什么?”
祝之凌愣了一下,还是头一次有人希望他赶紧解了身上的毒。
七百多年了,他习惯于什么事都自己扛,只是这次,他自己也有预料,很可能和迟晚说的相差无几,也就剩一个月了…
只是那解毒办法,过于离谱…
他默了默,话语里仍旧没有一丝波澜,像是毫不在意:“此毒,无解。”
说罢,他调整了个姿势,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手触碰衣襟时,他奇怪的摸了好几下。
再一低头,上面湿漉漉的一片。
他抬头环视了一眼卧房,这里并没有水,更没有杯子,离得最近的水源,也在后面的温泉池里。
难道刚才…
结合他醒来听到迟晚说话声音有些发闷,瞬间明白了缘由:
“徒儿,你哭了?”
这小子不是很倔的吗?
迟晚像是一下子被戳中了,急忙别过头。
是啊,那么大的人,居然哭了,说出去该有多丢人啊?
他更不敢说,那是因为他找到了心上人,五感交杂而起。
迟晚摆着手连忙否认:“是水…”
祝之凌罕见的唇角荡起一点笑意,这徒儿没收错,心善得很。
“我没事的,这次你的血,会让我坚持很久。”
祝之凌的话像是给迟晚吃了一颗定心丸,迟晚抿唇,没追问也没靠近。
就那么僵直的看了祝之凌好一会,直到把祝之凌看的浑身不自在,正打算问问,迟晚道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就脚步匆忙的消失在了门外。
屋里,祝之凌索性坐在了床上,没有回到自己原来的屋子里。
他命不久矣,可迟晚还要好好活着。
作为仙尊的弟子,迟晚再怎么也不能只停留在金丹期,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换谁也受不了。
祝之凌闭了闭眼,脑子里回想了诸多提升修为之法,最终,他选择一个略带痛苦的办法:洗筋伐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