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还没送出去呢,他就紧张成这样。
“谢川啊,你其实不必紧张,依欢瑶的心性,你就算把这东西送给她了,她也不一定就懂你的心思。”
谢川叹了一口气,“不懂也好。”
他走到欢瑶的身边,二话不说就按着对方的脑袋将白玉簪为对方插到了后面的发髻上。
欢瑶一脸懵然地抬头看向对方,皱眉问道:“谢川哥哥,你往我头上扎什么呢?”
谢川笑道:“我看你头上连个配饰都没有,所以便在路上给你买了一个簪子。”
“什么簪子啊?”
欢瑶抬起手一把就将发髻上的东西给抽了下来。
当看到手中是一支非常好看的玉簪时,她的眼睛顿时便亮了起来。
“哇!谢川哥哥,这也太好看了吧,哥哥都没有给我送过这种东西……”
站到一旁莫名被点名的某人,“……”
其一是他没有想到,其二是他根本没有理由去送一个女孩子这种东西。
万一叫人误会,他这罪孽可就深重了。
谢川挠着后脑勺道:“秦安当然不会给你送簪子,反正谁送都一样,你好好收着。”
欢瑶复又将手中玉簪插回到自己的发髻上,她笑的一脸纯真:“谢谢你,阿瑶很喜欢!”
谢川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喜欢就好。”
秦安在一旁看的有滋有味。
他虽然不懂谢川的感觉,但不难看出对方面对欢瑶的时候,是真的开心。
但愿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像大哥和相雪姐姐一样。
此时,城门之外。
一青一黑的两个男子正骑着马缓缓走来。
走在后面的青衣男子显然是已经累的不行了,所以坐在马上都是摇摇欲坠的感觉。
相比前面的黑衣男子,人家倒显得没那么夸张。
到底是文人和武将的区别。
秦武攥着马绳一直都保持着后面之人能跟上的速度前行着。
直到快要进洛安城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阿玉,你说的那个很厉害的少年确定就在洛安吗?别我们跋山涉水的来找人,却发现人家根本不在这里。”
秦秋玉在后面无精打采地回道:“我的好七弟啊,这句话你都问了我一路了,你问的不累我答得都累。”
秦武道:“不就走了半个月的路,你就累成这样,那我从京城去找你,又陪着你来冀州,整整一个多月的路程,我说过什么?”
秦秋玉直接就死猪似的趴到了马背上,他撅着个嘴道:“我能跟你比嘛,我身娇体弱的,怎么受的了这样的路程,若不是你非要骑马,我怎么说也得弄几个马车来。”
秦武没好气地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婉妃是何等的烈性女子,怎的就生出你这么一个软蛋。”
就算被骂,秦秋玉也不恼,他只是傻笑道:“我们这叫互补,你懂什么。”
走了片刻他又问道:“对了七弟,我一直还没问你,你怎么突然离开皇宫来找我了,平时你母妃管你管的那么严,她怎么可能放任你出来找我这个废物哥哥玩。”
他的母妃上官赤,曾经也是皇上的一个宠妃。
因为是大家族出生的富贵小姐,所以那时候她的地位并不比皇后差。
只是两个人争了一辈子,最后发现皇上爱的人还是皇后。
她深知自己输了感情,所以便把所有厚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