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墨韫霍然站起来,“瑶瑶杀了她亲叔母?这怎么可能?”
孙昌笃定的道:“是真的,是祁王府传来的消息,而且外面也有了风声。”
墨韫猜测道:“难道是因淑华失身之事,两人起了争执?以至瑶瑶失手误杀?”
“兴许是。”孙昌又道,“堂小姐因目睹夫人身死,受了刺激,已然得了失心疯。”
墨韫渐渐冷静了下来,又重新坐下,“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且与老夫说清楚些。”
“来报信的人说……”孙昌将祁王府来人的讲述,对墨韫复述了一遍,竟毫无遗漏。
墨韫听完大怒,“该死,老二家怎就没个消停?但凡能忍着些,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他不怪自己的女儿,倒是怪上了墨家,也难怪墨瑶华每次闯了祸,都只会将责任推给他人。
孙昌看他没分清主次,便好心提醒,“老爷,此事既与祁王庶妃有关,您可要去二爷府上瞧瞧?”
墨韫这才想起礼数之事,“老夫是该过去一趟,赶去安排马车,可不能再让人挑了老夫的理。”
“是,老爷。”孙昌应声出了小书房吩咐,“来人,速去安排马车,老爷要去二爷府上。”
墨韫也跟着起了身,目光柔和的看向墨庆华,“庆儿,今日你便先学到这,且回去歇息吧。”
父子俩近距离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他对这小儿子是越来越满意,连带着对乔氏态度也好了许多。
“是,父亲,儿子告退。”墨庆华收起桌上的字帖,笔墨砚台则没动,他自己房里也有。
“对了,方才的事,你不得与任何人说。”墨韫喊住他,怕他将此事大肆宣扬了出去。
墨庆华乖巧的垂着脑袋,“是,儿子知道了,儿子就在院里练字,保证不说一个字。”
墨韫放心的出去,马车已在偏院里候着,待他上车后,一路将他载到了墨府门口。
墨韬得到消息,并未前来相迎,他对墨韫本就有怨气,怨墨韫这些年不愿意帮他运作。
墨韬迈着四方步,姿态依旧儒雅,缓步走入前厅,客气的打招呼,“二弟,请节哀。”
墨韬脸色极为难看,语气也稍稍有些冲,“我家破人亡,请问大哥让我如何节哀?”
“这其中定然有误会,瑶瑶不可能会故意伤害弟妹。”墨韫自是要为自己女儿说些好话。
墨韬不依不饶,“她即便不是故意要了内子的性命,却也是有意害淑华失去了清白身。”
墨韫矢口否认,“外界的流言蜚语,二弟又怎可当真?那无非是有人在借机挑拨离间罢了。”
他还算了解墨瑶华,知她心胸狭隘见不得旁人好,又极其善妒,猜墨淑华之事是她指使。
后来他也问过兰如玉此事,确定是墨瑶华出于嫉妒,才让燕儿动了手,想要一箭双雕。
只是知道归知道,既然楚玄寒都已让燕儿当了替罪羊,在人前他绝不可能承认此事。
墨韬懒得知他不会承认,便也懒得多说,有些事彼此心里清楚即可,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他态度冷漠,“大哥既来了,那也免得我特意跑一趟,此事便由大哥亲自告知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