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向着人群前行,举着蜡烛的‘姐妹‘纷纷为她让出一条路,女大公根本不用放缓脚步,人流就会快速分开。
就在在她即将踏出洞窟之时,彼得罗夫娜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股怪异的信息素让她的额头皮下的触角不由自主地一阵抖动。这感觉完全不同于她对人形蛾的痴迷和恐惧,而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几乎生理上无法忍受的恶心。她皱起了眉头,鼻翼微微抽搐,仿佛在努力抵抗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她的喉咙里涌起一股酸涩,胃部开始翻腾,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翻涌而出。
彼得罗夫娜的眼睛微微眯起,她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平复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但那股信息素似乎无处不在,它像是一股无形的雾气,缠绕着她的感官,让她无法摆脱。她的皮肤开始感到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轻轻扎着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令人窒息的毒气。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试图通过疼痛来转移注意力,但那股恶心感却越来越强烈。彼得罗夫娜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对这种破坏她完美状态的异物感到无比的愤慨。
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出这股信息素的来源,但周围除了忠诚的天蛾人姐妹们,没有任何异常。彼得罗夫娜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这不可能是人形蛾的信息素,因为它们早已被消灭。那么,她转过身看到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瘦弱男孩的身影。她本想杀了那个‘恶心的东西‘可是娜塔莎的记忆翻涌而出,彼得罗夫娜通过娜塔莎的记忆知道这是娜塔莎的弟弟。(每一个天蛾人,都觉得恶心的雄性天蛾人)
如果说人形蛾对于天蛾人来说是暴君,那么雄性天蛾人就是屎做的阉人。说是屎因为天蛾人雌性本能就对这些发育不完全的东西觉得恶心,至于阉人那就是字面的意思,没有繁殖能力。
彼得罗夫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走向那个颤抖的身影,冷冷地开口:“你姐姐的牺牲,将洗清你带来的耻辱。现在,我将赐予你成为姐妹的机会。”
男孩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高贵的先祖,只见这位女大公轻轻戳破自己的眼角,她用尖锐的指甲蘸了蘸自己泪腺位置喷涌而出的白色粘液,在男孩的额头刻上天蛾人文字“同化”和“蜕变”这两个词。
彼得罗夫娜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他的额头的那两个单词。这两个天蛾人单词,瞬间就绽放出璀璨夺目的蓝色光芒。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瞬间贯穿了男孩的身体,看到厚重的冰在快速将他包裹。
男孩的皮肤开始发紫,随即男孩感觉自己全身僵硬,皮肤似乎在快速失去水份,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灼烧感。这是强烈的低温让细胞内的水分开始凝结,导致细胞膜破裂和细胞结构损坏,同时皮肤上结冰的刺激,让感受温度的能力完全被摧毁,这是一种因机体组织遭遇破坏而感受到的刺痛而感受到的炙热。
他感到自己的骨骼在冰层中扭曲,肌肉在溶解,整个身体都在经历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他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随着天蛾人文字的光芒更加璀璨耀眼,男孩觉得自己胸膛上的肌肉在被剧烈拉扯,肩膀和腰在被剧烈挤压,小腹也开始剧烈收缩,喉咙更是被剧烈拉扯,整个人似乎都被那团冰挤压的开始变小。
剧烈地疼痛让男孩再也难以忍受,发出犹如女人的尖叫:“啊....啊!”
伴随着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他身上的冰层上,细密得宛若经络一般密集的白色裂痕,从眉心扩散到全身。他的全身就这样被蛛网一般密集的裂痕包裹覆盖,最终“砰”的一声,似乎他的表皮被冻炸了,一个皮肤滑嫩宛如新生儿一般的长发女子,从一地的碎裂的冰壳中坐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一阵阵强烈的咳嗽声过后,他亦或是她,完成了蜕变,现在的她已经从内到外完成了蜕变,从一个畸形的雄性天蛾人,变成了完美的雌性,而且她是新生的雌天蛾人,没有洞窟内这些姐妹们枯燥皲裂的皮肤。她像是彼得罗夫娜一样皮肤晶莹剔透宛如新生一般。
一块块宛如刀片的冰凌,在这个新生者的咳嗽声中被带出来,它们带着猩红的血,这些冰凌改造了她的脏器,让这个家族的耻辱重获新生。
女大公感受到了雌性天蛾人,那香甜的信息素,随后不由展露出甜美的微笑:“告诉我,你的名字,姐妹。”
新生者听到‘姐妹‘这个称呼兴奋的身体都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匍匐在地膝行到了女大公的脚下,疯狂的亲吻女大公踏过的地面——这是雄性天蛾人对执政者的礼节。
彼得罗夫娜轻轻抬起脚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个卑微的新生者,用威严的声音说:“您不必亲吻地面,您可以亲吻我的鞋子。”
新生者听到女大公的命令,身体如触电般一震,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喜。她的心脏狂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跃出,激动得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嘴唇颤抖着,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终于,她挣扎着吐出几个字:“我……我……可以吗?”声音虽微弱,却满载着无尽的渴望。可她也怕是一场梦,一旦醒来她还是要变成那个卑微的雄性。
彼得罗夫娜点了点,微笑着说道:“当然姐妹,接受您的效忠是我的荣幸。”新生者仿佛是听到了最感人的天籁。她迅速地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捧起彼得罗夫娜的脚踝,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无价的瓷器。她的嘴唇缓缓靠近,最终虔诚地印在女大公鞋子的冰冷表面上。她的吻深长而充满敬爱,仿佛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仪式。
这位新生者轻柔的放下女大公鞋子的时候,她脸颊上滑落两行热泪,这泪水融化了脸上最后的冰壳,原本粗犷的五官线条变得柔美,就像是一个人类中最可爱的少女。
彼得罗夫娜笑着拉起来这位“少女”,细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柔声细语的问道:“姐妹你叫什么名字?”
哽咽的少女,不停用掌心揉着自己的眼睛,小声嗫嚅道:“我叫...我叫亚历山大....”
彼得罗夫娜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她轻轻一笑,用一种既温柔又威严的语气说道:“亚历山大,这个雄性的名字已经配不上你了。从今天起,你将拥有一个新的名字,一个专属于我们雌性的名字。”
她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深邃的光芒,仿佛在为这个新生者赋予新的身份和命运。“从今以后,你将被称为亚历珊德拉。这个名字将代表你的新生,以及你作为我们族群一员的开始。”
亚历珊德拉,这个曾经的雄性天蛾人,现在以全新的女性身份站在彼得罗夫娜面前,她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颤抖:“感谢您,伟大的长公主殿下,亚历珊德拉将永远效忠于您。”
彼得罗夫娜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她环视四周,天蛾人姐妹们依旧在低声吟唱着赞美诗,洞窟中回荡着她们的声音。彼得罗夫娜的声音在洞窟中回响:“
Хвалим мы величие и милость наших предков, Славим мы величие и милость наших Госпож.
(首句翻译:我们赞美祖先的伟大与仁慈, 我们赞美我们的领主的伟大与仁慈。)
Славим мы величие и милость наших Госпож.
Как звезды в ночи светят чисто и ярко,
Так наша семья, единая, в мире процветает.
Дорогая сестра, твоя вера непреклонна,
Как камень, в wich ты стоит, несмотря на бурю и холод.
Сердца, полные любви, в объятиях друг друга,
Как птицы в небе свободы, вечно связаны.
Мы сестры, дружны, друг другу подобны родственницы,
В наших сердцах живет любовь, как огонь, который не угасает.
Пусть наша семья, как храм, свят, нерушим и прочный,
Где каждый камень - любовь, где каждое слово - благодать.
Слава Тебе, Прекрасная Княгиня, наш заступник и защита,
Слава новым сестрам, их вере и преданности.
Пусть голоса наших сестер, как колокола, звучат,
Воспевая любовь, которая объединяет нас всех.
Будьте памятью для всех, ваше имя, Александра,
Твоя преданность и величие всегда в наших сердцах.
Слава, слава, великой Александре,
Твоя жизнь теперь вечной любви клю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