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吕老,请尽量放松。”医生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试图安抚吕修良的情绪,让他能够更好地配合治疗。医生看到武新宇还站在那里,于是喊了句,“家属回避。”
武新宇乖乖的点了点头,跟着管家回到了自己在吕修良专用的那个房间。当管家退出房间以后,新宇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神像,虔诚的跪在地上,小声祈祷着:“五郎君啊,你听我说一下好不好?求你保佑我的爷爷平安,求你保佑我爸爸妈妈平安,求你也让...柳妈妈和玉洁妈妈迷途知返。”
武新宇从本心来说是想咒骂柳青和张玉洁的,毕竟一个抓了他妈妈,另一个是把他从妈妈身边抢走的女人。可他毕竟还是太“心软”只是说了句——迷途知返。
“如果她们不迷途知返呢?”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从窗边响起,吓了武新宇一跳。
他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月光下一个头戴紫金冠,身披白袍容貌俊美的男子,正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打量着这位太子爷。
武新宇本能的想要叫人,可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堵住了,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那个男子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冷笑道:“不是你请我来帮忙的吗?怎么见到我反倒是想跑了?”
这位可怜的太子爷真的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这里可是他爸爸布置了重兵把守的半山别墅,这里的人也不是他爸爸的旧部就是刻意保存下来的学者和知识分子。在平时,别说是陌生人靠近了,就连窥探这里都会被宪兵赶走,前些天有人用无人机想要航拍这里都被拘留了。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神明不会不请自来,都是因为祷告才会出现。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心跳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冷汗也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那男人就那么坐在这位太子爷的对面,似乎是在得意的俯瞰着这位年幼的太子爷,流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原来还是个太子啊,这倒是新鲜。说说吧,你从哪请来的神像啊。你一祷告声音居然这么大,几乎吵得我睡不着了。”
武新宇瞬间就觉得喉咙失去了束缚,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猛烈的咳嗽。随后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愕逐渐转变为混合着恐惧和好奇的复杂情绪。他依旧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可他已经开始试着打量这个一身古装的人。
这位自称是五郎君的人容貌俊美,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魅气质。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不羁与傲慢,仿佛天地间的一切规则都不足以束缚他。他的眼睛深邃而幽暗,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武新宇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您是五郎君?您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那位五郎君轻轻抖了抖自己的白袍,那袍子虽然看起来洁净无瑕,却在月光下透出一种诡异的光泽,仿佛是用某种不为人知的材料制成,既轻盈又似乎能吸收周围的光线。紫金冠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猫眼石,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他轻轻按了按自己冠上那球状的红缨,笑道:“哎哟太子爷,五郎君这个名字一般都是无知愚民以讹传讹瞎说的。我一般自称江左五郎,五郎君亦或是五通神那可是一群神的名字呢。”
五郎君的双手修长而有力,指尖轻轻敲打着膝盖,似乎在等待着武新宇的回答。他的手指上戴着几个造型奇特的戒指,每一个都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力量。他的坐姿随意而优雅,却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只听他主动开口:“蒋新宇后改名安新宇,最近改名武新宇。是武廿无唯一的继承人,这半年里你许的愿有希望和林墨染结婚。还希望你爸爸和妈妈能带着你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哦,对了。还有前天那个愿望就是希望你妈妈早点被释放。”
武新宇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苍白,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无情地揭露了出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眼前这位自称五郎君的男子,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你……你怎么知道?”武新宇的声音颤抖,他试图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却无法遮掩那泄露出的惊慌。
五郎君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秘密的感觉。他悠然自得地说:“太子爷,你向我祷告了那么多次,你的心愿,我自然知晓。不过,你心中的那些小秘密,可要好好藏好,否则被我这样的人知道了,可不太好。”
武新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个自称五郎君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心事?而且,他提到的林墨染,那是他心中最隐秘的情感,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
“我……我只是个孩子,您不要吓我。”武新宇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助,希望眼前这个人能放过他。
五郎君轻轻一笑,眼神中的邪魅更甚,他说:“太子爷,我可不是来吓你的。你向我许愿,我自然要来看看你。不过,你许的愿望,我可不是都能帮你实现。比如说,那个林墨染……”
武新宇的脸上瞬间泛起了一抹红晕,他急切地打断五郎君的话:“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五郎君的笑容更加深了,他似乎很喜欢看武新宇这副窘迫的样子。他继续说:“好吧,我不说。不过,你得明白,愿望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爸爸武廿拆我的庙抓我的人,你却来求我,这可真是有点意思呢。”
与此同时,在距离庐州500公里外的天空中,我和夏薇坐在飞机里,夏薇看着我笑了笑:“堂堂的武廿无将军,怎么一直都这么一言不发,难道有什么心事吗?”
我点了点头按灭了手里的烟头,苦笑道:“没什么老毛病了,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夏薇一听直接靠在我怀里,小声在我耳边说:“廿无,别担心五郎君那类的小神没有别人的祷告,平民百姓的家都进不去。你只要保证家里没有人拜他。他是绝对没办法偷袭你的,真要是当面锣对面鼓的打。胜负大概是三七开吧。”
我一听夏薇这么说,不由皱了皱眉,不解的看向她,问道:“怎么才三成?”
夏薇听我这么说,转了转我给她的戒指,笑道:“我是三分钟,把他开七段。这样的三七开。”
我笑着点了点头可是看着机舱窗外厚重的积雨云心里还是隐隐地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