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在人转身要走的时候又连忙抓住她的衣摆，怯生生，委委屈屈：“那......那露露没有错。”

  玉晴鸢温柔笑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儿：“好，露露没有错。”

  “你不许摸她！”

  被夹在腋下的朱雀突然大叫宣誓主权。

  玉晴鸢深呼吸一口气：“不气不气，这个惹不起。”

  然后转头夹着她消失在原地。

  慕知悦和玉念琬被打发走自己去修行了，剩下两人一蛇大眼瞪小眼儿。

  珞芷峰，后山。

  玉晴鸢气呼呼地带着她回到她自己的山洞，真想一下就扔到床上，但临撒手的时候又生生忍住了，还是慢慢放下的：“神尊！我不过是教白露些防身的法子而已，你跟着捣什么乱呀！”

  朱雀原本的嚣张气焰被她一吼就彻底没有了，眼中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抽着小鼻子，戳着手指：“你教就教嘛，吼我干嘛......”

  她一下子呆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刚刚不过是说话的声音大了点儿而已，怎么就哭了？神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鼻子了？

  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张了几次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刚刚好像也没有很凶吧？

  “哼，你......你还叫她‘露露’，你都没这么亲昵地叫过我......

  你偏心......”

  玉晴鸢瞠目结舌，原来就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她们两个哪能一样，她可以叫白露小名，但是她不敢叫神尊的小名啊。别说是小名了，就连大名她都不敢叫。

  朱翎才不听，眼泪掉得更厉害，一边掉眼泪一边还装作努力憋着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的不得了：

  “我不管！我又没说不让你叫。你叫了她的小名，也要叫我的！”

  她紧紧皱着眉头，试了两次也不敢开口，这这这......这简直是大逆不道！成何体统？

  见她迟迟不肯，朱翎终于绷不住了，也不再忍着，直接放声大哭起来：“哇呜呜呜呜！你偏心，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只喜欢那条小破蛇！”

  “阿翎。”

  床边传出小小的一声，即便她哭得正投入也听见了，赶忙停止哭喊，爬到她怀里，将自己的耳朵凑近她的脸：“你刚刚叫了什么，再叫一遍。”

  “我......阿翎。”

  朱雀一下子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嘛，早这么痛快多好，还辛苦她装哭这么久。

  玉晴鸢：还真是立马就不哭了呀，果然是装的......

  “这才对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过两人约定好，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叫，有旁人在的时候她也还是要叫神尊的。她可不想让别人说她没规矩，没教养。

  朱翎一听更开心了，这就好像是两个人的小秘密，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一样。

  不过鸢儿这个小古板到底什么时候能开朗一点儿，现在简直比邢毅严还要古板，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

  哄好了，不闹了，她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把鸢儿脑袋划破了。赶紧撩开那绺散下来的头发。

  嘤嘤嘤，都有丝丝血迹渗出来了。

  “疼不疼啊鸢儿，我给你吹吹。”

  之后还翻箱倒柜翻出来一瓶“陈年老药膏”，让玉晴鸢蹲下，她给擦药。

  那谨慎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脑袋被削掉了呢，谁能想到只是破了层皮。这么长时间过去，就算是用帕子拼命擦也擦不出来一点儿血了。

  “不疼的神尊，鸢儿哪有那么娇气。”

  又抱着她的头吹了吹，将她的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那可不行，我们鸢儿这么漂亮的脸蛋儿可不能伤着了。”

  之后又在这样陪了她许久，这才肯罢休。

  “你可以教白露，我也没有不让你教她的意思，但是你不可以收她当徒弟嗷！”

  玉晴鸢无奈地点点头：“我记住了神尊。”

  “嗯？叫我什么？”

  “阿翎。”

  .

  四年后，玉念琬又敲响了玉琬的屋门。

  “姐姐，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