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策还有心情打趣她。
姜梒摁着他身体借力起身,“还没有我百口难辩的时候,本郡主能舌战群儒,舌战群儒你知道吗,啊!厉害着呢!”
她一边说一边夹紧浑身肌肉往旁边绕,企图绕过斜坡顺利上岸。
可下一秒,砰的一声,她又重重的砸到魏策怀中,魏策闷哼一声,面目痛苦不堪。
“砸—到—我—了!”
“抱歉抱歉!我小心些!”
砰!
“又—砸—到—了!”
“抱歉抱歉,我再小心些!”
砰!
魏策忍着身下一部位的剧痛,连忙擒住姜梒腰肢,阻止她再次起身跃跃欲试。
“我来!”
魏策牙中挤出两个字,撑着腰艰难起身,姜梒也顾不上其它,只是牢牢抓住他的腰,同他一齐使力往岸上走。
终于,上岸了。
魏策瘫坐在地,难忍胯间的疼痛,扶额蹙眉表情扭曲。
姜梒瘫坐在他一旁,身形小他一半,有些汗颜的摆弄裙摆,以掩饰尴尬。
“将军瞧着身材魁梧,未曾想到是个外强中干的!姜梒方才错怪将军了,不是将军不愿出手,实在是无能为力。”
“嗯是,本将军也不如郡主身轻如燕!”
身轻如燕咬字极重,料是姜梒也反驳不出几句来。
两人陷入沉默。
许久后,姜梒嘟囔了一句“我珠圆玉润凹凸有致!”
魏策第一次听闻闺阁女子自己这样评价自己的,不禁失笑。
茯苓来时就看到两人如此狼狈的画面,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只一个念头:坏了,这下又得跪祠堂了。
她扔下费力寻来的渔具,慌张赶来。他日矜贵自持的小将军,浑身沾满污泥坐在地上。
原本打扮端庄面容白净惹人怜爱的郡主殿下,同样顶着污泥坐在一旁。
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好笑。
“郡主,”茯苓掏出帕子就上手替她擦拭脸上被溅上的泥点,眼看着姜梒被冻红了眼眶,她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前脚亲口应下的话,转脸就忘了。”
茯苓扶着她颤颤巍巍站起来,又忍不住的说:“左脚先迈的,还是右脚。”
姜梒没吱声。
“照这天气,非得冻伤不可。”
她才扶着姜梒在亭子里坐下,魏策就一瘸一拐的过来了。
“连你的贴身侍女都说不过,还舌战群儒!”
魏策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在她对面坐下。
“将军未免有些多管闲事了。”姜梒心里有气,正好冲他发。
魏策不以为意,稍作休整就要离去。
姜梒忙唤住他。
“魏将军,能否为我遮掩一二。”
“郡主不打算舌战群儒了?”
“姜梒方才心胜,夸下海口将军见笑。”
魏策身姿挺拔环顾四周,见周围和刚才一样仍空无一人,不怒自威道:“郡主多虑,吾乃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