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记错,那玉佩应该是镇国公府的传家玉佩,现在正好传到魏将军这一代吧!”
王妃转头问魏策。
魏策神情淡漠,听不出什么语气,“确实如此,那是微臣的玉佩,现已送给了公主殿下。”
姜梒嗤笑抬眼,“那是魏将军和褚丞打赌输了后,褚丞转送给我的。”
圣上看向魏策,魏策想了想,“微臣一向不爱与人打赌,公主怕是记错了。”
果然如此,姜梒眼角噙着泪,颓丧着脸看着他。
老夫人思前想后像是鼓足勇气般,终于开口,“老身不怕圣上笑话,其实时至今日,丞儿都未曾与姜梒行周公之礼!”
见他不信,老夫人继续补充。
“起先两人胡闹,在国寺娶亲,当日拜过堂便被罚跪祠堂。后陆陆续续两人矛盾不断,更没有同房的可能。这一点可由贴身伺候的婢子们作证。”
在最远处的新月彩月,这才盈盈上前,叩拜后回话,“世子妃和世子确实一直都未行夫妻之礼。我二人日日负责清扫床榻,并无落红。”
“所以,若是公主殿下的守宫砂,尚且还在,那便是我们冤枉了她。”
否之,则亦然。
魏策初闻此消息,呼吸一滞,心跳都快了几分,倒不是他心虚,而是突然有些欣喜。
“不若请嬷嬷查看一番。”
老夫人沉声道。
皇帝指派了身边伺候的嬷嬷上前查看,姜梒艰难地跪着,终是支撑不住,瘫坐下去。
随后她的一截手臂露出,除了一块有些发红狰狞的伤疤外,确实没有守宫砂的影子。
另一个手臂,更是如此。
嬷嬷顾及姜梒面子,回话时只是凑近皇帝压低了声音,并没有宣之于众。
可大家心照不宣,早已看的清清楚楚。
魏策陡然凝眉,忽一下便想起她手臂上的疤痕和形状为何那般熟悉。
姜梒百口莫辩,自暴自弃地瘫坐在地,等着被这些人口诛笔伐。
“为示公正仔细,老身还派人探查一番。一日姜梒来府上寻丞儿,后不知道因为什么,被魏将军抱着回了府。”
“三皇子成婚那日,姜梒和魏将军一齐在后院待了良久,后来还特意各换了衣裳。”
“甚至,世子和公主在街头大闹那回,也是魏将军将晕过去的公主抱回自己的私宅……”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将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抖搂干净,专往不好的方面提,目的就是置她们于死地。
姜梒不知道魏策是在图谋什么,但是这样下去,下场最惨的恐怕就只有她自己。
“不若劳烦嬷嬷同我去内室验身…”
姜梒的反击如蚊蝇,并没有人放在心上。
皇帝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此事事关重大,需所有人证到场才可,徐昌,立刻派人去陇州接证人。”
“本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老夫人一见皇帝有包庇姜梒之意,又马上说:“这只是其一,其二老身要告公主草菅人命!”
“这两个姨娘乃丞儿房中人,因公主嫉妒,派身边的陈嬷嬷给她们的吃食中下药,致使二人全部丧子。”
“圣上,丞儿一脉单传,如今已经老大不小,身下一子半女都无,这简直是要老身去死啊!”
原来冷静条理清晰的老夫人,提起此事,皱纹纵横的脸上满是委屈,丝毫顾及不了形象,嚎啕大哭。
“好了,朕都知道了!”
皇帝听得头疼,不满地打断她,“宫中侍卫出马,快马加鞭最多三日便能将陇州之人接来,不妨静下心来等上一等啊!”
此话一出,无人敢反驳,皆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