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该轻易相信他~”
“是我太天真了!他比褚丞城府深千里,我不是他的对手。”
姜梒伏在三公主肩上哭,泪水如断线珠子一样往下掉。
苏寻欢藏在暗处,将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面上一喜,她险些就误以为姜梒怀了褚丞的孩子了。
不行!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她一定要赶紧说给妹妹听,也叫她乐上一乐。
三公主进去送了小侄儿一柄金丝缠造的项圈,又送了其它常用的东西,随即就草草离场,带姜梒走了。
回府的马车上,姜梒一直提不起力来,整个人的样子,像极了她那时怀孕的状态。
姜梒心里清楚,不过昨日的欢愉,怎么可能缔结今日的果子,便真的不幸有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反应。
母亲那时可是好几个月,才吐的昏天地暗。
想必,胃部不适的老毛病又犯了。
可魏策不一定会懂这些,所以他的反应,应是真的。
他撩拨许久,虚情假意的投诚,几次三番地提及让她选他,或许都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
想到这姜梒捂着心脏,强忍着暗指真相后的心痛,如鲠在喉。
“姐姐~”
姜梒第一回肯柔声如此叫她,“差人熬一锅避子汤来吧!求求你了……”
她强忍心酸,缓缓跪在地上,求她成全。
三公主眼含泪花,亦跪在地上回抱住她,嘴里连声应着,心疼不已。
姜梒屈腿抱臂坐在榻上,浑身颤抖发冷。
这公主府上的避子汤还未出锅,魏策处的避子汤就已经连火炉带药罐的,提来了。
像是怕姜梒不喝,魏策还亲自前来。
姜妍正陪着大夫,去府上药房挑拣上好药材,魏策就已经风风火火带人来了。
给驸马递的拜帖,驸马对今日之事一无所知,只当是魏策来找他有事。
可魏策一进来就横冲直撞去了姜梒院里,不等家中侍卫阻拦,他的人就已经将这院里院外围得严严实实。
同训练得当的抚慰司侍卫相比,这些守府的士兵倒是不成气候。
魏策进屋便反栓上门,姜梒见他来,并不意外。
“怕公主殿下贵人多忘事,所以微臣亲自登门,伺候公主喝药。”
魏策拿起方巾,垫着滚烫的陶罐柄,举止有礼,轻轻将汤药从里面篦出来,满满注了一碗。
他高大的身躯,将窗外的光挡去一半,姜梒恰巧就隐在那片阴影里。
“不急,药太烫了。晾一晾吧!”
姜梒没有抵抗,只是顺从的提出要求,并不过分,魏策倒也愿意成全。
“也好。”
“我在将军的棋盘中,发挥如何的作用呢?怎么我会未察觉,便已经成了废子?”
“公主不是棋子,”他违心道:“不过是我寂寞难耐时,疏解一番的工具。”
“可,似乎,这个工具不大听话。”
他意有所指。
姜梒不甚在意,“将军可听过一民间理论?”
“何?”
“顶端优势,会抑制侧芽生长。”姜梒靠在角落里,就那么静静望着他,“所以,果农,大都会将果树的顶枝剪掉,好让侧芽发育,更加粗壮!”
魏策隐隐皱眉,有些不明所以。
“树同人一样的道理,”姜梒目光从他面上划过,一路向下,最后定格在他的胯间,语气悠悠,“将军对这个侧芽——过于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