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倒出来一个淡黄色的蚕茧,是北方那种大的蚕茧,蚕丝相对于南方的白色小蚕茧要粗一点。
而这个蚕茧上面挂着一对银色,还丁零当啷响的小铃铛来,这回知道那上面绣的是啥了——银铃铛。
袁清青把像是挂了一对铃铛耳环的蚕茧揣进兜里,又抓了两张千斤札的黄符,对秦朗说了声:“走。”
秦朗随手抓起装着剥皮刀的小包系在腰上,他倒是想别在腰上,可,一是没刀鞘,他怕划伤自己,二是夏天穿的薄,一个黑黝黝的刀柄在腰间,实在是显眼了点。
凤仙儿想要跟上去,袁清青只说了句:“看包。”
凤仙儿就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回炕上,不是很高兴的撅嘴。
袁清青弹了一下肩膀上的纸人说:“你老实在这待着,别一会我还得看着你。”
纸人只好做了个跳跃的动作,乖乖的落在炕上,像前面两个那样爬进兜子里。
袁清青和秦朗都是牛仔裤配T恤,溜溜达达就跟回村的年轻人一样,看不出什么异常。
袁清青刚一出院子,就小声的喊:“二宝,跑哪去了,赶紧回来睡午觉啦!”
秦朗也在一边配合:“一到睡午觉的时候就躲起来,正是长个的时候,不睡够了,将来可就长不高了。”
袁清青:“是啊,长不了大个,可就不好看了,二宝,赶紧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赶紧的。”
说着袁清青和秦朗就四处张望着,走向金婆子家的院子。
当迈步进入金婆子家地界的瞬间,就有一股子阴凉感侵袭而来。
还好秦朗特殊,并不受影响,袁清青不用操心。
袁清青身富秘书更是不担心。
两个人一边喊着“二宝”一边走进去。
一般住在农村,只要是民风还可以,家里有人的,基本上是都不会关大门和房门的。
金婆子家也不例外,所以袁清青和秦朗进入院子,也就走了五六米,向右边一转弯,就看见那开着的房门。
两人走向房门,随着距离越近,袁清青就越能闻到一股子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子霉味。
来到房门正前方,就看见地上的鞋子,不分季节的随意丢的到处都是。
一只冬天穿的大棉鞋旁边躺着一只沾着泥块的旧拖鞋,一只男士皮鞋旁边横着一只脚后跟都磨损的丝丝缕缕的破布鞋……
明明朝南开了一溜的窗户,可是看向屋子里,却是阴沉沉的发暗。
袁清青躲避着地上的鞋子,小心的迈步进屋,仍旧保持出演的小声喊:“二宝?”
就在袁清青进入屋子之后,那股子腥味像是迎面打在她的脸上,给袁清青熏的一咧且。
站稳之后,袁清青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下面,用来缓解不适感,秦朗跟在她身后也皱着眉,表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