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赢被她气的大脑缺氧,活了二十多年,从没碰到过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
“身为皇贵妃,言行举止这般不雅,待我上书禀报圣上!”
“笑死了,上书上书,一天你们就知道上书,能不能干点正事儿啊?我受点恩宠碍着你们眼了,有本事你们也争去啊!我还巴不得你上书呢,让他废了我啊!”
“皇贵妃...你真是...”
谢赢眼神阴鸷,受了如此重气,却不敢发火。
“怎么生气了?啊...要用冉府威胁我是不是?我借你个胆子威胁皇贵妃啊,谁还不是的个二品大员了?”
七窍生烟的国舅,已然忘了优雅,斩钉截铁道出四个大字。
“我是一品!”
冉浅兮一愣,他察觉出自己失言,负气捂上额头,简直被她气昏了头。
“我不跟你争执,不过小小女子”
暴怒之下,谢赢又欲强拉太子,口中振振有词。
“走,回去温书!”
“嘿!还人身攻击是吧,女子怎么了?你还不是靠着女子飞黄腾达的?没有你妹妹你能当上国舅?还敢跟我大言不惭!”
谢赢看了看她,气的已经忘了礼节,抬手便欲扒她,不料又被反击。
“唉?唉唉唉...你碰我一下试试,我你也敢碰,不怕被五马分尸吗?”
谢赢强忍怒火放下右手,冉浅兮不由分说的把手抬了过去,他下意识往后一躲,冉浅兮又抬一下,他又往后退了一步。
“来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谢赢横看她一眼,终于忍不住这口暗气,正欲推开她,又被不远处的声音拦住。
“谢国舅。”
谢赢转眸看过去,胥远朝领着胥鸣暄走了过来,威风凛凛来者不善,他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暗气。
“遇安侯别来无恙。”
胥远朝已经走近,谢赢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装束,脸不能再往前朝丢了。
“遇安侯今日怎得空进宫啊?”
看着眼前的胥远朝,冉浅兮脑子全是二人偷欢的情景,紧张的吞着口水。
“近日听闻朝堂事少,各王孙大臣竟都管起了后宫之事,心系舍妹,故进宫探望一二。”
谢赢轻轻一笑,显然是表里不一。
“不过是贵人们身受蒙冤,家中之人关心则乱罢了。”
“哈哈哈哈。”
胥远朝既然不惧檀千焕,更不惧谢赢,这般笑声深表讽刺。
“哦是吗?妃嫔自身没本事便要安分守己,却心狠手辣谋害别人,这又关皇贵妃何事?引得国舅在此多番为难。”
胥远朝从容不迫,针针见血,冉浅兮心中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
“遇安侯误会了,我不过是提醒太子该复习功课了。”
胥远朝再是浅浅一笑,实在懒得和他口蜜腹剑、唇枪舌战。
“那就更不对了,这功课自有柳少傅督促,国舅何必李代桃僵呢?”
冉浅兮惊讶的闭紧嘴唇,对峙当朝国舅,胥远朝仍临危不惧,霸气侧漏。
“遇安侯既然这样说,倒是我多事了。”
胥远朝顺水推舟,一鼓作气堵上了他的嘴。
“哈哈无妨,下次注意就是。”
“你!”
胥远朝眉头一挑,往他身边走了几步。
“我又如何?皇亲国戚各有秘辛,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