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浅兮闯进秋棠阁,一脚踹开内阁大门,百里庸正在教宛妃画画,举止异常亲密!
“你干什么?”
百里庸疾言询问。
“你说我干什么?”
冉浅兮大步上前,啪的一声把凤钗拍到了桌子上。
“这个皇贵妃老娘不当了,要么你废了我,要么你杀了我!”
百里庸怒拿起凤钗,本来听到他喊义父就一肚子气,故意宠幸别人好几天她也不来认错,今天竟还耍了过来。
“你说不当就不当,拿朕的圣旨当玩意儿吗?”
冉浅兮不屑一笑。
“就算是个玩意儿我看着也开心,你那个圣旨我看了就只有心烦!”
“你再说一遍!”
“我今天就是再说一万遍,这个皇贵妃我也不当了,你不废我我就扰的后宫终日不得安宁,你宠谁我就找谁晦气,找完晦气就毁她容,我一万个办法让她们生不如死,还就不信了你不废我!”
“你想干什么?”
“还我想干什么?我到要问问你想干什么?睡完我的时候怎么说的?保证不让你受委屈,现在可好,天天泡在别人宫里也不找我,我又不是非得霸着你,让你例行公事还是花天酒地,你可好,你屁都不放一个就不要我了,还来问我想干什么?那我就告诉你,这个什么天煞的破皇贵妃,你爱让谁当就让谁当去,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听着这么一大段,百里庸却不知道从哪儿生气,醋劲儿这么大。
后宫的女人全部都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他尽管临幸也觉得没趣,看到她们恭恭敬敬的只会觉得孤独,有一个人敢天天和他呛,牵动着他的喜怒哀乐,他便觉得不同,便觉得心动,便觉得有人陪了。
冉浅兮负气转身。
“那个新封的是什么许美人吧,我今天就先收拾她!”
话落,她径直走出内堂,岁雪和雨晴吓得才缓过神,恍惚的跟了上去。
冉浅兮将许美人叫到宫中,让她单脚立了数个时辰,但凡落下一点马上凶她。
“唉?你敢落下来!”
“嫔妾知道错了,娘娘饶了嫔妾吧。”
“切!你让百里庸废了我,我就饶了你。”
“娘娘冤枉臣妾了,嫔妾哪有那般本事。”
“没事儿啊,没本事没关系,会找他哭就行了。”
“娘娘明鉴,嫔妾绝不会将今日的事说出去半分,嫔妾求您了。”
许美人以为冉浅兮是在威胁自己,便更不敢找百里庸哭诉。
想想没进宫时她真是潇洒肆意,什么男人根本影响不了自己,日日饮酒作乐、走马狩猎、踏青游玩。
又立了半个时辰,她的丫鬟已经离去通报,怎奈百里庸还是没来。
“啧你这丫鬟行不行啊?挑拨离间你都没教吗?”
“娘娘恕罪,嫔妾不敢。”
“啧,你们一天一口一个恕罪,一口一个不敢,怪不得那么得宠,谁不喜欢听话的啊。”
“求您了娘娘,嫔妾真的不受宠,何须您亲自处罚啊。”
又过了半刻钟,百里庸还是没来,她便失去了斗志。
“啧得了得了,你先回去吧。”
许美人立直身体行了一礼。
“谢娘娘饶命。”
见她嘴唇微微发干,额鬓挂着汗珠,冉浅兮到底是愧疚了。
“你回来。”
许美人一顿走了回来。
“娘娘还有何吩咐?”
“你过来吃块儿西瓜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