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
春暖花开,虽未到阳春,但已经穿不得棉衣,冉浅兮也打算把披风还于檀千焕。
“义父,披风还你。”
檀千焕正在书房交代离府事宜,冉浅兮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满屋官吏和下属见到她手中披风都不由寒颤。
檀千焕淡淡抬眸,眉头不自然的皱了一下。
“兮儿可是穿够了?”
冉浅兮错愣的看了看他。
“没有啊!”
“那便是不需要了?”
她嘴角错愣的挑着,檀千焕眼中有淋漓尽致的审视。
“额…暂时不需要了吧…”
“为何?”
她仍不明白这个披风的含义,对于将士来说是权利,对于朝臣来说是地位,对他来说是自己的青春和荣耀。
他亲手送出自己的青春,想要和她分享荣耀,竟被她不假思索的送了回来。
“这…开春了…我还需要嘛…”
檀千焕典雅起身,端庄走了过去。
“只是因为天气回暖了?”
“对啊…”
檀千焕松泛表情,莞尔一笑。
“你拿着就是,等入冬再穿上御寒。”
冉浅兮犹豫片刻,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吧,那等义父想要回去再和我说。”
“给你了就是你的。”
冉浅兮欣喜而笑。
“哎?送给我了?”
檀千焕抬起手,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是,送给兮儿了。”
冉浅兮喜笑颜开,将披风抱进怀里。
“我肯定好好留着。”
“好~”
观摩书房情形,檀千焕显然有正事处理。
“那义父忙吧,我先回去了。”
“我马上忙完,随后我们一起回京。”
“嗯嗯好。”
午后—
用过午膳,二人同乘一辆马车,有说有笑滔滔不绝。
“义父,为什么太后每次生日都请你啊?”
太后每次过寿都给他送出请柬,无非是皇家做给外人看的君臣情深。
“我也不知。”
檀千焕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却没必要扰了冉浅兮。
“哈哈,一定是义父忠心耿耿,所以皇上很看重你。”
檀千焕难耐的笑了笑,百里庸不但不敢看重自己,更是屡屡忌惮,若非因为自己手握五十万重兵,怕是早被送上了断头台,功高盖主,何其危矣。
“借兮儿吉言。”
“哈哈,借吧借吧。”
车行三日,终于以午时前到达皇城,寿宴即将开席。
二人一同进宫,宫人们不敢窃窃私语,但心中都是嘀咕。
到了慈溪宫,太后还未入席,一个身穿大红朝服繁盛之年的女子,就吸引了冉浅兮的注意。
“那是昆宁郡主吗?”
檀千焕头也没抬,但昆宁郡主却一直注视着他。
“嗯。”
冉浅兮拍了拍檀千焕。
“那她为啥总看你啊?”
檀千焕端庄入席,轻抚衣摆。
“不知。”
冉浅兮不知所谓的坐到他旁边,满场女眷都看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