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月楼—
冉浅兮前脚刚进门,就看见云双在台上抚琴,她紧张的走过去欣赏,台上的他却视若无睹。
“咳咳,那个,妈妈…”
老鸨闻声而来,带着谄媚的笑容。
“哎呦二小姐来啦?今天怎么喝?”
“额…”
冉浅兮掏出一个银锭,老鸨瞬间双眼放光。
“叫云双下来。”
老鸨看了一眼云双,显然是和冉浅兮闹了别扭。
“这个…云双今天…啊,身体不方便…”
冉浅兮嘴角一撇,又掏出一个银锭,老鸨却仍然为难。
她心间一狠,再次掏出一银锭,紧接着又掏出一个,老鸨被这一百两深深感动,眉飞色舞的接了过去。
“妈妈懂,二小姐等好儿~”
冉浅兮期待着坐了下去,片刻后走来的却是剪雨。
“好啊!他不让我碰了是吧!”
剪雨向舞台看了一眼,若说云双不在他伺候冉浅兮寻常,现下三殿下正在,他必然不敢。
“不知冉姑娘如何气到了云双?”
冉浅兮负气抱臂,剪雨丝毫不敢多有动作,因为云双正在盯着自己。
“我给他银子让他买东西算气他?”
“银子?”
剪雨惊讶,堂堂南月三殿下怎么可能缺银子,定是生气她玩弄自己。
“哈哈…这个…云双他不缺银子…”
“哼!”
冉浅兮拍案起身,直走向云双房间,片刻后,他抚琴完毕回了花房。
他推门才进,就看见冉浅兮坐在床上等他。
“冉姑娘忙完了?”
冉浅兮起身走到他身边,递过去一个茱萸手环。
“呐~”
云双看了一眼那只臂环,背手走到茶桌前。
“和朋友逛街给小人带了一个?”
花魁发脾气常有,冉浅兮只能耐下性子哄他,一笑跟了过去。
“好了心肝儿,别生气了啊,我错了嘛,以后不会扔下你了~”
云双看了她一眼,冉浅兮将手环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驱灾避难~”
云双又看她一眼,她马上坐到他腿上撒娇。
“好心肝儿,别闹脾气了好不好~”
沉滞片刻,云双将她环进臂中。
“我知道我非良家,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可你我欢爱多时,应当有着感情,你为何总把我丢下一句话也不说?”
冉浅兮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深觉宠爱。
“好啦,以后我再也不随便离开了,我们不置气了好不好?”
云双稳稳的托着她,千言万语全含在眼中。
“假期时,你在我这里住了许久,每每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我终于觉得我们之间没了缝隙,可今早又变了回去,你以后无论做什么,能不能都坦言告诉我?”
冉浅兮抬起他的下巴轻轻一吻。
“我明天把你挂裙带上~”
二人相视一笑,缓缓褪去了对方的衣物。
重阳已过,云双为了冉浅兮,再次推延了回国进程。
每逢休沐,无论有什么约会,冉浅兮都会特意去捕月楼找他。
泰昌二十八年冬,冉琼兮凯旋回朝,百里庸君心大快,凯旋当日便封了定胜将军,管辖皇城京畿安全。
学院—
舒寒为了追求冉浅兮,找吏部要了皇城院学牌,日日缠着她,钱敬杨与商子徕险些失宠。
学堂外鹅毛飘白,堂内学子困顿疲乏,夫子不自觉的打着哈欠。
“有谁把方才我授之曲重演一遍?”
冉浅兮趴在长琴上睡得正香,夫子无奈的摇摇头,早已经放弃了她。
“夫子我来吧。”
岑夫子满意的捋了捋胡须,舒寒长指抚琴,激情昂然,哄堂一片哗然。
琴音四射,有刀剑锋刃之意,忽而韵调阑珊,曲毕掌声雷动,学子们连连叫好。
“太厉害了!”
夫子得意点头。
“嗯,小郡侯前途无量。”
舒寒礼貌似笑,冉浅兮仍睡得香甜。
“真能睡。”
咚——咚——咚——
下课钟声敲响,冉浅兮立刻清醒。
她睡眼朦胧的擦了擦嘴角。
“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