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可能是药效的原因,冉浅兮昨夜安睡无比。
醒来时,发现施准正靠在床头守着自己,她缓缓起身,惊醒了浅睡中的施准。
“醒了?”
冉浅兮看了他片刻,分毫不清楚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施准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低的可怕。
“那么强的伤药,你一吃便是两粒,活够了?”
冉浅兮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顿时给自己吓了一跳。
“天哪,我是死了吗?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施准难耐的看着她。
“差一点。”
冉浅兮焦急的抓住他的手背求问。
“那怎么办?怎么能恢复?”
施准轻轻扒开她,温柔的离开了房间。
“多吃饭。”
南月在昌国各地都有天眼,得知冉浅兮身死冀州,对檀千焕分外了解的他,连夜赶了过来。
冉府—
夏侯瑾刚刚恢复,岁雪在一旁精心伺候,正遇到胥远朝过府探望。
夏侯瑾本欲起身行礼,却被胥远朝拦下。
“县主不必多礼,本侯今日来是有喜讯。”
夏侯瑾虚弱得把头抬了起来。
“侯爷但说无妨。”
“冀州今日传来消息,陛下派护国将军前往王府探查皇后娘娘死因,却发现娘娘安然无恙。”
夏侯瑾猛然抬头,脸上顷刻有了血色。
“侯爷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县主好生休养,想来娘娘不日便会回朝。”
夏侯瑾坚持起身行了一礼,胥远朝回了一礼,而后叫走了一旁的岁雪。
“岁雪姑娘,本侯有事请教。”
岁雪向夏侯瑾行了一礼,跟着胥远朝出了府门。
“侯爷有何事需要奴婢帮忙吗?”
胥远朝四下观望一眼,拿出十麝香包递了过去。
“姑娘可认得这个?”
拿出香包时,岁雪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不是二小姐的吗?”
胥远朝眉头轻皱。
“当真是二小姐的?”
岁雪拿过香包又观摩片刻,加以肯定是冉浅兮在宫中遗失的一枚。
“没错,奴婢敢肯定,小姐说是冀北王亲手为她缝的。”
“什么?”
岁雪笃定的点了点头。
“是,小姐每日不离身的戴着,后来不小心弄丢了,还心疼了好一阵儿。”
胥远朝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有些骇人的穿透力。
“果然是他!”
冀北王府—
檀千焕包扎好差点被扎成筛子的身体,却一下一下避开了要害。
第一下很重,第二下却变得犹豫,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金钗刺入体内的力度明显越来越轻,她显然不敢伤害檀千焕,显然也舍不得伤害。
“施准把兮儿带去哪儿了?”
齐爽在一旁行了一礼。
“回王爷,红香院。”
檀千焕艰难起身,童建立刻上前搀扶。
“兮儿昨日状态不佳,我抱她的时候全身发冷,显然不是吓得,今日施准定会找人为她医治,派我们信得过的人去,一脉一案都须向我细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