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约了敬杨他们,你晚些把她送家去。”
冉琼兮才要拒绝可冉浅兮已经走出正堂,檀千焕也转身跟了上去。
捕月楼歌舞升平,铁三角边玩边喝畅快淋漓,阁楼上施桓双眼把冉浅兮深深含住。
包间内舒宣和望着窗外的一切,胥远朝、施准、百里裳与他对面而坐,年关将至,檀千焕的脑袋百里庸势在必得!
“你儿子看上去很多情。”
听到舒宣和不疼不痒的话,施准轻看了他一眼扬起了嘴角。
“你儿子呢?”
顿时被噎住的舒宣和眉头轻皱,终于有人愿意治他了。
二人一起看向胥远朝,皆低下头去继续品茶,多情种非眼前这个久经沙场的侯爷莫属...
百里裳嗤然一笑,几人又朝他看了过去。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多情?不是对皇兄的女人多情吧?”
气氛突然被他一句话凝结到紧张,余下三人简直如芒刺背!
百里裳的封地在驺州,是桐州以外离冀州最近的一个州地。他生性无拘无束更无心朝政,向来我行我素只图高兴,所以尽管手握兵权也很少参与权谋。
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深情,看不羁的着装就知道他任性风流,粉色的皮毛大氅随意的披在身上,长袍也为粉色,衣领大开露着胸肌,若是良家妇女看了怕是要喊耍流氓。
“说来诸位真是有本事,如此机密的事竟在红楼对头,这是生怕别人不知晓?”
胥远朝:“ 乐平王此言差矣,就是要烟花柳巷才不引人多思。”
“既然如此,本王便等着诸位的好消息。”
他话音落地时人已经离开了包房,下楼看到正在洒金的冉浅兮无奈的直摇头。
她紧在台前看花魁舞蹈,乐此不彼的欢呼着。
“哈哈好,再跳一个。”
花魁在台上再次起舞,于是她缓缓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花魁立刻停下动作走到了台前。
“想不想要?”
听着她调戏的口吻,百里裳更加无语了。
男花魁上前一步却扑了个空,冉浅兮一笑又将银票递了过去。
“你得努力啊。”
花魁轻轻一笑,一把将她拉进怀中顺理成章的拿走了银票。
仔细看过去,阁楼凭栏前四个美男排成一排皆一脸怒火……
“小人拿到了,娘子可要再奖励一张?”
冉浅兮一笑掷出千两,无论是陪酒的还是抚琴的全都看青了眼……
观完全景的百里裳一脸晦气的离开了捕月楼,不难想象他将如何费尽口舌劝百里庸放弃。
“蒹葭美人性败如此,有愧天子钟情。”
大厅上冉浅兮已经左拥右抱进了花房,钱敬杨和商子徕早是见怪不怪。
房内三人轮流伺候,冉浅兮已经闭上双眼,突然一人破门而入吓的她愕然坐起!
“谁啊!”
舒宣和忍着怒火深吸一口气,扬起违心的嘴角打开了折扇……
“你干嘛?”
“本王前来关心二姑娘身体。”
冉浅兮怒指他一下!沉凝片刻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很好,你回去吧。”
“是吗?很好吗?”
一个久违的声音突然传进来,施准背手而入悠然从容。
冉浅兮顿时慌张到结舌,因为她知道南月的事还没彻底了结。
“你你你…大变活人?”
“时过境迁,阿浅还是如此怕我?”
冉浅兮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整理好衣裙走下了床榻。
“怕能咋滴?大昌境内你还敢强抢民女啊?”
几人相继沉默,冉浅兮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他竟然悄无声息的入境,难说不是百里庸暗度陈仓合力对付檀千焕。
“你干什么来了?”
施准轻轻一笑走向冉浅兮,才伸手就被舒宣和扇柄挡住。
“南月王注意分寸,二姑娘是大昌天子的女人。”
施准眸子轻滑向他收回了右手,胥远朝正好迎风而来。
“你们都出去。”
花魁与男妓们行了一礼纷纷退出了花房。
“是。”
有权利的人接二连三出现在自己视线,她不得不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上一世檀千焕逼死百里庸,其实说到底两人是相同的一类,这一世,说不准将是百里庸处死檀千焕。
“你们…这是在进行什么秘密行动吗…”
舒宣和:“公事,与二姑娘无关。”
冉浅兮嘴角不屑一扬。
“你就会这一句。”
除了他,其余两人表情皆有复杂,冉浅兮轻轻一笑逃出花房,不料在门外又碰到施桓,顿时心中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