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凤船一路向南行驶,清晨慵懒的味道被岁雪唤醒,端着新调的安胎药敲起了舱门:“小姐你睡醒了吗?”
冉浅兮下床推开房门早穿戴整齐:“怎么了岁雪?”
“我按照医圣的药方重新配了安胎药,早起喝最有效果。”
她开心端过吹了吹便一饮而尽:“辛苦啦。”
岁雪:“伺候小姐是我的本分嘛。”
这时房间忽然传出了陌生的声音:“阿浅是谁来了?”
岁雪疑惑地朝里望了一眼,看见了衣衫不整的嵇晚之,顿时大惊失色:“小姐你昨晚和他睡的?”
冉浅兮:“当然不是。新婚燕尔的我把檀千焕扔下太过分了吧。”
岁雪显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姑爷呢?”
冉浅兮:“嗯...应该在甲板上看水吧...”
话落嵇晚之披好衣服走了出来:“怎么了?”
冉浅兮微微一笑:“没事儿,你要不再睡会儿。”
一双温暖的细手缓缓将她环绕,身后的男人贪恋的靠在肩头爱不忍释:“我不困。”
冉浅兮:“我的意思是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嵇晚之:“无妨。我从小练剑,这种程度的伤不知受了多少。”
亲密的一幕刚好被寂然而来的檀千焕撞见,眉头一皱看着嵇晚之满是杀意。
檀千焕:“兮儿。”
听到他的呼唤嵇晚之也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间不容发。
冉浅兮:“你看完水了?”
她口中的看水其实是观潮,虽然不是在海上仍能见到浪淘风沙的景象。
檀千焕:“三日后定有滂沱大雨,我们今日全速前进,争取在大雨落下之时行出冀州。”
冉浅兮:“都听你的。”
嵇晚之仍紧紧挨着冉浅兮,檀千焕鄙夷的看着他忽讽刺一笑:“嵇公子剑法练精了?”
嵇晚之:“算不得多精,但若今日再比我定胜你。”
只见他上前一步闲庭淡步,冉浅兮眼疾手快立刻拦住他:“夫君冷静。”
一声夫君直接把他蓄力发难的心喊化,眼眸立刻流露出无尽情韵:“兮儿喊我什么?”
冉浅兮:“夫君。”
一声声夫君喊出来让他立刻忘却所有不快,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她喊自己夫君,自然是惊喜若狂。
檀千焕:“我还想听。”
此时嵇晚之已经被愤恨围绕,紧攥着拳头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冉浅兮:“夫君。”
喊了数声夫君对方已经被她拉回房间,檀千焕脸上的笑容越发动容,迫不及待地揽过枕骨温柔的吻了上去。
身负重伤的嵇晚之在舫上住了三日,当他们行出冀州临近柔州才刚停泊果然就下起滂沱大雨,在亭内作画的冉浅兮抬起头顿时觉得难以置信:“真绝了,他怎么算这么准?”
抹春淡淡一笑:“先生观潮从未出过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