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从林夫人娘家查探的人回来了:“报告大人,林田氏娘家唯有一女,多年前早已病死了,这些年来,从未和盐官县有任何往来。”
京都的飞鸽传书也来了。
京都林家,自大儿子外地赴任后,日子虽然好过些,但也只有免除赋税、接受他人田地投靠等等惠利之处,家资颇为平凡,从未见过每个季度几担银子的进账……
这挑担子的老者是谁?贪墨的银钱又去哪里了?
李昱白:“林长贤的面目故意被烧得无法辨认,想来,这是金蝉脱壳之计。”
陈南山一拍折扇:“小老七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钱塘县衙?”
……
一根枝条在润湿的泥地上画来画去。
画出了三面高墙和一扇小门。
高墙里仅有这道小门可进出,但小门不朝外开,开的方向,枝条画出了更多大大小小的房子。
还有五六座矗立的了望塔。
这泥地里所有的图画,又被一只沾满泥巴的鞋子抹平。
穿着布鞋的这只脚用了点力气,将地面踩出了一个小凹坑。
“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有个清脆的声音低声咕哝着,“来日并不方长,我小七妹啊,只争朝夕。”
楚楚姑娘和她一样,她们没有什么未知的命运,也并没有什么方长的来日,一天一天都很珍贵。想干什么就得去干,心甘情愿的干就是最好。
一只伤口还在结痂的手折断了这根柳枝,小七妹站起身,叉着腰看向天空。
“贼老天,既然活着出不了柳营,那就死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