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营。
楚楚姑娘娇媚的脸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娇媚而动人,身上的红被翻起了疯狂的热浪。
狂浪中,有人单手箍着她的腰将她的后背露出来。
“楚楚姑娘,果然动人,动人之极,难怪于都监要将你藏起来。”
“果然是京都第一美人。”
“也难怪小郡王,以一介书生文弱之体,也要远赴草原,亲手为你捕获一对生雁来提亲纳吉。”
“可惜,他没尝过你的滋味,这滋味真是……太他妈爽了……”
“于都监那个阉人,没让你痛快过吧,你看你嫩得……”
楚楚姑娘没有闭上眼睛,眼角泪痕已干,一双盈盈不语的眼睛看向窗棱。
窗棱向外半开着,白昼清晰可见,阳光明亮而刺眼,却照不进这窗户里,只有风从窗口轻柔吹进来。
只有风是自由的。
哦,还有那个她也是自由的。
听回来报告的骑兵说,那天夜里她抢了两匹马,一人二马直扑城外的渡口,渡口边发现了受伤的军马,还有渔家的船被偷了。
一叶轻舟,顺风而行,如今早就走得远远的了吧?
军营里乱了两天,查了两天,谁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
她都不用去偷缁衣,也不用偷毛驴,毛驴多慢呀!
自己的法子对她来说反而是束缚。
她砍了仇人的头,抢了军中的骏马,走得又恣意又潇洒。
真好啊。
她会去京都吧?
可一定要去呀,去把那两把金锁挖出来,两把金锁值不少银钱的。
请用那些银钱,代替自己去做自己想做而做不了的事吧。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笑起来,真好啊。
良久之后,有人餍足的翻身下去,摊手摊脚的躺在那里,露出了丑陋的身体。
室内的声音停止后,有人敲响了营门。
王大人懒散地应:“进。”
亲兵进来:“王大人,该打的打了,该罚的罚了,没人知道这人是谁。”
“如今,只剩楚楚姑娘还没……”
楚楚姑娘拥着被子,从床上下来袅娜的跪在床下。
“不敢让大人为难,楚楚这就去领罚。”
来的亲兵偷偷瞟了好几眼,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床上的王大人坐了起来,将地上的楚楚姑娘拉进自己怀里。
“一群废物,连个刺客的影子都没见着。”他一提脚,将那亲兵踢了出去,“滚。”
“大人,”楚楚姑娘低声说,“别因为我坏了您的英名。”
“放心,营里无人敢说这个,”王大人大喇喇地说,“有我在,还能让你过得比在于都监身边差么,我看他们谁敢。”
“我都宿在您房里两日了,还是回柳营,免得招人话柄。”
“不怕,晚点再回。”
“朱大人会不会突然回来?我怕……”
“放心,他去京都了,短时间回不来的。”
……
日头偏西,王大人睡醒后出了营房,和刚才挨了他一脚的亲兵边走边说。
“大人,大营里出了这事,怎么向节度使交代?”亲兵问,“毕竟于都监都死了,刺客又没抓到,还让刺客在大营里来去自如,以朱大人的性子,只怕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要不要弟兄们通通气……”
“实话实说,”王大人大手一挥打断了他,说,“不要妄想在朱大人面前遮遮掩掩。”
“那您这个?”那人迟疑地问,“这个楚楚姑娘?”
“等我再玩两天就给你,”王大人理了理衣袖,“在大人回来之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大人回营前杀了,就说不堪于都监的折辱,反抗后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