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深宫某处,那大师听完了虞虹的报告,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太后请的那个叫做林云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如此诡异?
他问虞虹道:“剑明明刺中了,却好像刺空了,对方好像不是人,只是个影子,你来自大门派,可听说过江湖上有此诡异的功夫吗?”
虞虹摇头:“从未听说过,在下认为那不是功夫,而有可能是异术。”
大师感觉有些头痛:“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不安的来回踱步:“你看清了他的面容了吗?”
虞虹点头:“看清楚了,很年轻,个子高大,英俊……”
大师打断了她话:“马上给我画下来。”
虞虹有些为难的道:“在下平时的功夫都用在修仙上,没有学过画技,恐怕是画不出来的。”
她拱手施礼:“辛正重伤,御医救治之后,保住了命,但他内脏受损,最少需要修养半年,陛下那边没有高手护卫,他已经下令,让我过去了。”
大师转过身来,眼神中颇为不满:“你过去了,我这怎么办?”
虞虹反问道:“你这安全了,陛下又怎么办?”
大师颇有些无奈:“行吧,不过当时陛下把你安排到我这里,既让你给我当护卫,又让你给我当情人的,走之前,你把这情人做了吧。”
虞虹摇头:“这是你一面之词,我可没有听陛下说过,而且陛下的圣旨里,也没有提这回事……”
大师瞪眼道:“我的话,你敢不听?”
虞虹转身:“就算是陛下,也不能逼我做不情愿的事,我去护卫陛下了,你好自为之。”
大师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却又无处发泄。
他只能拿起桌上的一方砚台,扔了出去,掉入院中,摔得粉碎。
虞虹听得声音,停下脚步,侧头看了看,没有理会,又快步的去了。
大师等虞虹的身影消失了,又在屋里转了几圈,自语道:“既然这样,我只能去跟陛下一起住了。”
第二日,上午的时光匆匆过去,李破天还在提取魔草中的力量。
不过到了午后,太后又来了来了,他不得不暂时中止。
关起门后,两人密谈。
太后说道:“内线密报,大师去陛下那里了,看样子要跟陛下住在一起了。”
李破天摸了摸下巴:“辛正重伤,陛下缺少高强护卫,就只好让虞虹再回去,虞虹走了,大师便感觉不安全了,跑去跟陛下一起住,情理之中。”
太后问道:“你已经算到了?”
李破天点头:“我预料到了,行吧,消息我知道了。”
太后有些忧心的道:“虞虹与你实力相当,陛下的寝宫外还有大批的禁卫军,你要独闯,怕是不易的。”
李破天微微一笑:“微臣自有安排,颐年宫今晚会有朋友到访,无论发生什么动静,太后不要现身。”
太后沉吟了片刻,问道:“对方要动手刺杀哀家了?”
李破天点头:“太后不必担心,微臣正等着对方来呢。”
一转眼,白天过去,又是夜里。
李破天的住处,悄然潜入一位蒙面女人。
只是,那蒙面女人并未进屋,而是在隔壁堆放柴火的房中,黑灯瞎火的与李破天密语。
到了三更时分,李破天穿了便衣,也蒙了面,从颐年宫的高墙处一飞而过,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高墙外某处隐蔽的角落,有一人亲眼看着他的影子闪过。
而后,那人又等了一阵,估计他走远了,这才从角落现身,一跃而起,跳入了颐年宫。
只是,她的脚才刚刚落地,黑暗中,一人伸手,将她给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