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除了走亲串友的几户人家来将军府道声新年贺喜外,其余的时间樊安林便是吃喝玩乐。
左相府与右相府也来过,几个孩子用过午膳后扎堆在樊安淮的院子里闹腾了好一阵子。
鉴于那日的宴会上樊安林没有欣赏到樊灵溪与孟舒清的完整曲目,他便央着樊灵溪再给他看一次。
却见樊灵溪毫不留情果断拒绝,一把推开樊安林的脸。
“不行。”
被拒绝的樊安林顿时瘪瘪嘴,转而又去找孟舒清。
“清儿姐姐~”
要说撒娇,两位姑娘都自愧不如。这四个字都能让樊安林喊出十八条路带拐弯的。
若是平常孟舒清便应下了,可这次不同。
她迎上樊安林可怜兮兮的目光,略带歉意的笑了笑,道:“不是我们不答应,上次也是赶鸭子上架,完全随意的。便是我们自己也做不到完全一样。”
“啊?你们先前没有练过啊?”吴宥辞惊呆了,难以置信道。
孟舒羽在一旁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难怪那首曲子我没听你弹过。”
“但下次不要再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了。你们来看,三家替你们着急。”
“是是是,羽哥哥教训的是。”
樊灵溪答应的倒是痛快,就是不知是否真的听进去。
二人之间相处的十分自然,半点不像心里藏着秘密的样子。
“无妨的。”樊安林见状赶忙表明立场,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林儿只想看姐姐们再弹一首,再跳一舞。”
“好不好嘛~清儿姐姐~”
孟舒清被他的模样逗的捂嘴偷笑起来。
笑够了这才抬头看向樊灵溪,“姐姐,不如你我二人再试一次?”
孟舒清的话对樊灵溪而言向来管用,所以只要孟舒清松口,那这件事就成功一大半。
这也是樊安林多年下来总结的经验。
不出所料,樊灵溪痛快的答应了,命人去她院里拿琴,而她则去换件衣裳。
这一身广袖长裙加曳地毛边斗篷属实不方便舞剑。
“嘿嘿。”
樊安林坏笑两声,得意的摇晃着脑袋。
众人见他此番模样,皆是无奈的笑了笑。
吴宥辞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脖子,笑骂一句“你呀”。
没一会儿,樊灵溪便换好了衣服,孟舒清那里也摆好了琴。二人点头示意,随后琴声慢慢响起。
一边是动听悠扬的曲子,一边是英姿飒爽的舞剑。
这两种根本不搭边的东西在此刻竟然诡异的融合的非常好。
四人即便见过一次依然被惊讶的说不出话。
吴宥辞啧啧称奇道:“不愧是锦城才女。”
“曾几何时,在民间流传出了这么一句话,叫‘文有孟舒清,武有樊灵溪’,今日一瞧才知当真是如此啊。”
樊安林站在吴宥辞的身边,听到他的话抬头不解的问道:“辞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吴宥辞低头看着这个小萝卜头,笑了笑说:“还记得年前的诗词歌赋评鉴会吗?”
樊安林老实点头。
吴宥辞继续道:“那次是你清儿姐姐靠一句绝句拔得头筹,至今都无人能对出完美的下一句。自那以后你清儿姐姐便有了‘锦城才女’的美称。”
“还有灯火宴当日的比武。”
樊安淮站出来接着说,“那日是一个武馆开的擂台赛,你阿姐手痒非要上去比武。不出意外对手被打趴下了,可那人不讲武德。”
说罢樊安淮面色沉了沉,“他趁你阿姐与台下观众挥手感谢时突然出手想偷袭。你阿姐反应迅速急忙避开,却还是被他扯下帽子,这才暴露了身份。”
“那人发现自己被女人揍了,不服气,非要再比一场。毫无悬念,还是你阿姐赢了。”
“不过在老百姓的眼里不是什么大事,更觉得你阿姐一介女流便能把男人打趴下十分厉害。”
说完樊安淮十分傲娇,仿佛是他自己打赢了一般。
孟舒羽立即接话,“后来得知咱们两家关系不错,两家女子更是一文一武,便有了后来的这句美称。”
樊安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你们聊的那么开心,看来根本没心思看我们嘛。”
樊灵溪把剑扔出去,站在原地叉着腰责怪道,胸前还在不断的起伏,也不知是方才舞剑累的,还是被他们的不专心气的。
被当场抓包的四人一瞬间尬在原地,互相看了几眼,随即开始打马虎眼。
“不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