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陟承三皇子费心,我国自会医治。”张尘冉冷声替樊安林拒绝,语气强硬。
不料秦凌深依旧紧追不舍,“不碍事的,要是耽误了樊公子参加比赛,那才叫罪过。”
樊安林不会骑马这件事只有樊安淮和张尘冉知晓,眼下的情形定然不能让他拆穿他们的谎言。
樊安林慌了神,无助的看向身旁的张尘冉,连自己都未曾注意到自己抓着他的胳膊不自觉的收紧,掐的张尘冉生疼。
好在这一刺激张尘冉灵光一闪,“本宫已替樊公子诊治,太医说过几日便好。陟承三皇子的好意本宫便替他领了。”
“是吗?”
“如假包换。”
“也好,希望樊公子早些养好身子,本宫还想与公子比试一场。”秦凌深唰的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朝着樊安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张尘冉听罢不客气的怼回去,放在桌底还不忘安抚性的捏了捏樊安林的手,“陟承三皇子既想比赛,那为何不与他们一道呢?樊家又不是只有樊小公子一人。”
“不巧。”秦凌深将手里的折扇扇的呼呼作响,“本宫只想与樊小公子比一场。”
“那恐怕要让皇子失望了。”张尘冉轻蔑一笑。
樊安林大惊,以为他要将实话说出来,拼命给他使眼色。
张尘冉仿佛没看到,道“太医说至少是春骑结束,否则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不能是庸医吧?还是让本宫的太医瞧一瞧方为稳妥些。”秦凌深啪嗒一声收拢了扇子,用扇子指了指樊安林,对着他挑起眉笑的妖冶。
秦凌深长的浓眉大眼,那双眼睛好似会勾魂,放在他那异域风情的脸上,总叫人想陷进去。
樊安林全程没有讲话,一直是张尘冉与之扯皮,现下却被他这笑蛊惑到。
张尘冉眼见着秦凌深的嘴角越抬越高,他的眉头也越拧越紧。
他似乎察觉到秦凌深不一样的意思。
张尘冉皱眉,心道这人听不懂人话吗,怎么这么烦人。
“我们赢了!”
身后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让张尘冉注意到了已经结束的第四场。
是张尘昭,他赢了,夺得第四场头筹。
锦国众人都在替张尘昭高兴,唯独张尘冉。
他的双眸顿时浮上惊愕怒意,不过瞬间又恢复如常。
“锦国太子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呼皇笑意盈盈,只是不知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假。
“只是第一场锦二皇子似乎发挥失常,不然也该夺得头筹的。”说罢他的目光转向张尘冉。
张尘冉微微一笑,“呼皇谬赞,皇兄的骑术是父皇亲自教的,自然二皇兄尽管努力也追不上。”
想借机试探锦国皇室之间的关系,张尘冉听到他的第一句便猜到了,只是呼皇这手段确实低了些,还不如后宫中的那些女人。
呼皇自觉吃了瘪,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一个时辰已过,诸位的丹青描摹的如何了?”
四皇子胡希勒第一个表态,表示自己已结束,众人分分附和。
樊安林看着面前画到一半的纸,皱起眉头思考着该怎么办。
秦凌深半倚在椅子上,说的随意,“这比赛还有一场,何不结束后我们再开始比呢?”
这话无疑是驳了呼皇的面子,呼皇当即脸色沉下来,斜眼看过秦凌深的方向。也因呼皇坐在最高处,他们看不到他的脸色。
“陟承三皇子不专心作画,倒是与锦三皇子聊得开心。如今时候已到,竟怪起比赛未结束?”胡希勒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