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安林一愣,倒是忘了这茬。
但他也不是很着急,便道:“那他的伤养的差不多了,阿兄你记得让他来找我啊。”
说罢便转身离开,临到门口还转身朝他强调,“一定记得啊。”
樊安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解的挠了挠头皮后还是选择转身回屋睡觉。
从樊安淮这里出来,樊安林直奔门外的马车。
将军府与左丞相府隔着三条街,不坐马车的话可是要走好长一段路。
吴宥辞昨日被送回来的时候可是吓到了左相夫人,一路都在追问她的宝贝儿子怎会变成这样。
但好在御医来看过,说问题不大,只是磕到了头,休养一段日子就好。
樊安林进去时,吴宥辞还半靠在床榻上愣神。
还是万桐推了推他,他才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樊安林。
“林儿?你怎么来了?”
不等吴宥辞开口,樊安林就自觉的坐下,“来看看你啊。”
吴宥辞见到他,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坐直身子,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可他说出口的第一句,还是在关心樊安林,“你没出什么事吧?”
樊安林老实的摇了摇头,而后问道:“宥辞哥哥,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我就记得我才吃完饭,突然被一股力量撞到,然后就不知道了,再醒来就发现在自己房间里了。”
吴宥辞仔细想想,确实也没有什么能想起来的东西。
吴宥辞呆呆的反应,让樊安林知道指望不上这边。
不过也确定了人没什么事,与之寒暄几句后便离开。
樊安林回了廖云院,他才刚坐下,祈年便递给他一个信封。
“谁的?”樊安林边给自己倒茶,边用余光扫了一眼。
“三皇子派人送来的。”
“三皇子?”樊安林一顿,狐疑道,“我怎么没见到有人来?”
“你不是与我一同回来的吗?”
祈年不慌不忙,“方才奴进院门的时候被何曜拦下的,他只把信塞我怀里就走了。”
“好吧。”樊安林不疑有他。
他边杯茶,边打开那封信。
“亥时?!”
樊安林将一口茶都喷出去,不可置信上面写的时间。
“阿冉哥哥疯了吗?亥时来做甚?”
虽不解,可张尘冉并没有给他疑惑反问的机会。
夜里亥时,张尘冉准时出现在樊安林的寝屋前。
房间内的樊安林一早便知他的到来。
许是白日睡多了的缘故,眼下竟也半点不困。
“你怎么样?没事吧?”
进屋第一句,张尘冉便是把他翻来覆去的检查好几遍。
“嗯?”
樊安林当下还未反应过来,随后便恍然大悟。
“啊,我没事。”
“怎么?阿冉哥哥你也知道了?”
张尘冉责怪的看他,“这件事早就传遍皇宫了。”
“是吗?”这下唤樊安林惊讶,“那皇上和皇后是不是也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
张尘冉不以为然,“他们才不会去管。我只担心你有没有事。”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会与大皇兄撞到一起去?”
樊安林尴尬一笑,他也不想啊。
樊安林将昨日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张尘冉。
包括他好奇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