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将军府不比从前,当今皇上已经开始忌惮他们,甚至准备让他们战死沙场,这样才不会脏了他的手,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天高皇帝远,也不乏是他们翻身的机会。
而眼下一切都没有定夺,他们不敢贸然将齐老试图牵扯进来。相反,越少人受牵连越好。
樊跃峰对周沫黎自然是满意的,这样的孩子做自己的孙媳妇可真的是求之不得,但他不能。不能让自己的一己私欲,毁了这个孩子的一生。
“你个老顽固!”
齐老气得吹胡子瞪眼,“阿黎都多大了,凭白多出个义女,你就不怕被世人诟病吗?你就不怕你已故儿媳的妹妹寒心吗?”
说到这里,樊霍决眸中寒光一闪,一记冰冷的眼刀发刹那间飞向齐老。
齐老摆摆手,毫不在意樊霍决那似乎呀吃人的目光:“别用那种眼神看老夫。老夫既然选择你们家,有些事自然是会第哦啊查清楚的。”
若齐老不提他的亡妻,樊霍决华能与其好好说话,但眼下,显然是不行了。
只见他冷哼一声,“您也说了,不过是个义女,又不是小辈亲生的,孩子的姨母又怎会寒心?”
“是吗?”齐老眉毛一挑,“一个与你小儿子只差两个月的义女,你猜她会不会多想?”
“你...!”
一句话扎中了樊霍决的心。
他又不是没有女儿,最小的儿子都快要14岁了,再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一个义女,他不信皇上不会起疑心。
此话是真是假自己自然知晓,可架不住别人以讹传讹,届时传到苏钰的耳朵里,那么他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决儿,别说了。”
樊跃峰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根本说不过这个活了快一百岁的老滑头。
樊跃峰叹了口气,扶额无奈道:“老哥,我可以同样让两个孩子相处着,绝不会逼迫淮儿娶她,一切都看他们的造化。”
“若是淮儿看不上阿黎,你也不能强迫他们二人。”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齐老既然能查到苏钰,那么如今将军府在锦国的那些事自然也清楚。既然他执意要将徒弟嫁过来,他也无可奈何。
自己好言相劝,人家不理解,自己也没有办法,言尽于此,一切皆看造化。
“哼,我家阿黎人见人爱,老夫才不信你家臭小子会看不上。”
齐老对周沫黎很有自信。
周沫黎从小就像一颗小太阳,长相又可爱,几乎没有人会不喜欢她。长大后的她更是古灵精怪,自己有一肚子的奇奇怪怪的想法,也让人又气又爱。
“话可不能说太满,一切都看二人。”樊跃峰提醒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齐老嫌他烦,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对了。”
樊跃峰突然想到一人,“方才说阿黎还有位兄长?怎得不在这里?”
“哦,你说阿璟啊。”
齐老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就往嘴里塞,听到樊跃峰的话含糊不清道:“他还需处理一些事情,待妥当后便会仙山与我们汇合。”
说到这里,樊跃峰不禁好奇道:“他怎知你们在哪里?”
齐老毫不在意,“就在你们军营啊。”
“你们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呢,届时他也该下来了。”
齐老这独特的松弛感樊跃峰一向都很哦佩服,让一个15岁的孩子独自下山,并且来到两军交战的前线来,也是一点都不担心。
齐老明白樊跃峰的想法,抢先一步开口道:“阿璟的功夫不错,所以不会出什么大事。就算他出事了,我还给他带了救命的丹药,至少能撑到我去寻他。所以啊,你就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吧。”
人家师父都这样说了,他不能,也没资格说些什么,只能是祈祷那孩子不会出什么大事。
另一边周沫黎十分顺利的找到樊安淮的营帐,却在门外见到守在门口的儒可和高达。
高达见到周沫黎的到来也是感到一阵惊喜,忙上前询问道:“周姑娘,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