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立刻站出来表示:“没事儿我可以打地铺。”
“这……”
“哎呀真没事儿,我爸经常睡客房,而且我的床也不小,能放下咱俩。”周九良怕孟鹤堂拒绝,赶紧断了他的所有后路。
周九良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便和他一起回房间收拾床铺。
孟鹤堂一边收拾自己行李里的东西,一边吐槽周九良:“你说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和你一起睡呢?你就不怕阿姨怀疑啊?”
周九良收拾完,往床上一躺:“你就放心吧,我妈发现不了。再说了,俩男的睡一张床也没什么问题啊,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嗯?”
说完这句话,周九良已经翻过身,手撑着脑袋,满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孟鹤堂。
结果就是周九良非常成功的得到孟鹤堂版白眼一副,外加脑袋上的一个暴扣,只能委委屈屈的钻到属于自己的一半边床,画着圈圈也不敢说什么。
学校的人要是知道周九良现在这个样子,指定笑趴一大片。
躺在床上,孟鹤堂面朝床头柜,没好意思扭过去。
周九良扭头,发现孟鹤堂离自己八丈远,心里真怕他睡熟了一翻身滚到地上去。
二人是一人一床被子,周九良轻轻掀开自己的,再迅速抽起孟鹤堂的被子钻进去。
孟鹤堂感受到身后的动作时已经为时已晚,周九良已经进来了,并且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就听他小声说道:“我爸妈的卧室可离咱不远,小心动静太大了让他们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说完挪开手指便附上红唇,又亲又咬,直到身下人呼吸不畅难受的推了他两把,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临了还再嗦一口,把他仅剩的空气也全部掠夺。
孟鹤堂急了,一把推开周九良,翻过身小而急的喘气。周九良平躺下,嘴角的笑容根本压制不住。
一人压着被子的一边,让本身就小的被子霎时间被拽紧。感受到被子勒着自己,孟鹤堂这才翻身躺平,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没从刚刚的行为里缓过来。
周九良拉起孟鹤堂放在身旁的手,开始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并不调皮,学习也不错,几乎每学期都是‘三好学生’。”
“哦?那现在怎么成了小混混了,还是个头儿?”孟鹤堂逐渐平复,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调侃。
周九良一笑,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初三那年突然就不想学了,开始打架斗殴,每天上课都在睡觉,学习一落千丈。后来连老师都不管我了,直接把我爸叫过来,为此我爸打了我不止一顿。
就算这样,我依然没有开始学,不出意外的,中考的时候落榜了,就去了职高。”
“职高也还好吧?也是一个需要学习的本事。”
周九良摇了摇头:“职高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里面的关系极其复杂,想要安稳,要么靠关系,要么靠自己的拳头。
当时是怎么在班里有了的威严呢?是有一次和同学打起来了,我们班四个人都没拦住我,愣是把他打到跪地求饶喊我爸爸,这才放开他,威严也就慢慢积攒起来了。
但这也仅限在班里,外面在我的上面还有一个。索性我也不是那种整天打这个打那个,人缘也还不错,基本没人会不长脑子的过来惹我。
我平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要是真的惹到我了,我能把他打到医院去。”
“这么狠呢?”
“没办法,环境所迫嘛。”
孟鹤堂转过身,面对着周九良:“可是你平时看起来也很不好惹啊,整天冷着脸,话都不敢和你说。”
周九良没有回答他的话,也同样转身,把人拉到怀里:“后来让我勤奋努力,专升本考上这里的,是我爷爷。
高三那年爷爷突然重病,一晚上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好在后来救回来了,只是身体每况愈下,撑不了多久。
因为学校斜对面就是医院,所以那段时间我就是学校医院两点一线的跑。知道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所以那段时间我没有惹任何事,只是乖乖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