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时间不能太久,一分钟足矣。
毕竟,印章本身又不会给别人看,不必真的追求逃过放大镜。
鉴定师看的是用在纸上的印。
稍微打磨,我就拿起印沾上印泥,然后猛力在报纸上不停的敲打用印。
这是为了老化,让印泥吃进印章,作出老印的效果。
一口气连续敲了几十个印,发现盖出来的印已经有了浑圆成熟的效果就行了。
我从画筒里抽出那九虾图,铺展开来,然后深吸一口气。
一印下去,就可能是几百万和几百块的差别了!
小心翼翼的用上了印,这还不算完。
新用上去的印,自然新鲜湿润。
用吹风机冷风吹干,但依然颜色艳丽,一眼就看出是盖上去不久的。
所以,还得做旧。
一样找到些许干净纯洁的灰尘,用棉球沾着灰尘轻轻的扑打。
扑打完,赶紧吹掉灰尘。
此时,印泥的颜色已然不再艳丽如新了。
继续两三次,这方印的做旧效果就出来了。
但是毕竟时间太短,前后不过五六分钟。
所以,这效果谈不上绝对的天衣无缝。
但是没办法啊,让人等得太久,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戒心。
只能依托这画本身就是真的,来抵消印的瑕疵了。
我连同画筒一并带上直奔银行。
好在我前后一共花了不到十分钟,出租车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我赶到银行的时候,苏沫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久么?”
“都快一个半小时了。”
没办法,谁我住郊区呢!
其实这还算好的,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没堵车,司机几乎是一路飙车过来的。
“先进去吧。”
“行不行啊?还差六七百万呢!”
苏沫小声嘀咕着,她这是在怀疑我这张画到底值不值这许多钱。
毕竟,我前两天还只是一个月薪五六千的小店员而已。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美女微微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齐淮路修路,一辆渣土车撞了两辆小车,堵了十几分钟。”
我一进门就跟会议室里聊天的人道起歉来。
当然了,我这话可不是瞎说。
首先齐淮路的确在修路,我每天经过都是知道的。
而且那边也的确是发生了事故,这是我在出租车上听到的。
“那就请赶紧的吧!William还要赶下午的飞机回港岛呢!”
Kevin催促了我一句,又赶紧打开了摄像头全程录像。
我点点头,将怀里的画筒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三位鉴定师看的一愣,因为极少见到用画筒装着字画来卖的。
一般都是放在长条形的锦盒或木匣内。
更让三位鉴定师吃惊的是,这画筒本身就很惊艳。
第一眼就让人眼前一亮。
画筒通体明黄锃亮,如同琥珀一般通透。
而且,还竟然有清晰的鬼脸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