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首诗而已,的确很主观,如果仅凭借这一点那就说不过去了。柳桥的画我们无可挑剔,但是假的总归是假的,柳桥画的再好再像,毕竟用的材料也是假的。看看,这印用的泥虽然经过做旧看上去很到代,但是很是显新。还有,这纸看上去的确老,但绝对到不了明朝。还有这墨,也显略新,还有……”
我是一连贯说了好几处不对的地方,听的马东生,还有对方姓雷的是一脸懵逼。
我估计他们心想的是,有这么假么?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其实,这些地方假么?
柳桥货擅长临摹,在书画技艺上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是,相对来说在做旧上,我说的是狭义的做旧,就略微短板了些。
不过呢,饶是如此,这幅画我刚刚说的这些地方也压根不是我说的那样,显新了!
其实,都还是很到代的。
我只不过在忽悠而已。
因为总不能当真就凭借一首诗就定下生死吧!
对方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我怕马东生心里犯嘀咕。
况且,对方哪里能这么容易就被忽悠了。
“哼!你说新就新了?马爷,这画您可是前后看了两次,这邹教授刚刚也看了很久,如果真如这位什么九爷说的那样很新的画,你们怎么都没看出来呢?明摆着,这家伙瞎忽悠呢!他一张嘴想怎么说不就怎么说么,都是主观臆断!”
这姓雷的其实说的在理,我就是瞎忽悠。
“行啊!你说我主观臆断是吧?那这样,马爷您做个中间人,今儿为了我金陵梅九的名声,我跟你打个赌。这画咱们送去鉴定,画纸、画上的墨、印泥等等都可以进行碳十四的测定。”
“你忽悠啥呢?这些是可以鉴定,但是需要剪下来切片,那我这画可就毁了!你给钱呢?”
“我给!”我直接就站了起来,轻轻一拍桌子。
“这画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么,是丁卯年画的,我算下啊……差不多是1507年。这样,我给你放宽,唐伯虎是1523年死的,这画的年限就定在1523年之前。如果鉴定结果是1523年之前,这画虽然被剪了,我依旧按1.3个亿买了,另外我再赔你一个亿。而如果这画不到1523年,这画我们当场给烧了,另外你给我一个亿。这样,如果你敢赌,我们现在就把一个亿交给马爷。马爷,怎么样,你居中一下?”
马东生被我这搞出来的一幕搞得有的不知所措。
而正当他不知说什么好呢,对方冷笑道。
“你有一个亿么?不,加上这幅画,那就是2.3个亿。”
说实话,我现在是真没有。
不过,我不能怂啊!
我也笃定,对方不敢跟我赌。
而我正要开口反驳,人马东生给我说话了。
“哎!雷先生,这你可小看九爷了!你以为他就是一个小小鉴定师呢?他可不是鉴定的,是给我面子,好朋友才帮我来鉴定这次的。要知道,金陵一家苏古雅集,一家梅苏国际,这两家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的古董店和拍卖行,那可都是九爷的!别说一两个亿,十个亿他九爷也是能拿的出来的!”
这话说的真是及时雨啊!
那我赶紧趁热打铁。
“雷先生,别管我有没有,真金白银当场兑现。你敢不敢?”
我这一问对方愣了,没接话。
“不敢?哼!”我不禁冷笑,“那就说明你其实早就知道这画是假的,专门搞来骗人家马爷的是吧?”
“放什么狗屁!别说这画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古董行里各凭眼力,买卖到仿品不是正常的事么!”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