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自己留在镇上找个合理的借口,陆远说:
“我要做的事遇到了一些麻烦,可能需要在布鲁塞林逗留一段时间,还不确定需要多久,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另外找住处。”
“方便,绝对方便!”潋歌保证一样说,“大师,您遇到了什么麻烦?也许我可以帮上点忙。”
陆远说:“不必,这个忙一般人帮不上,我喜欢清静,有黑疫感染的病人可以送过来,但平时最好不要让人打扰我。”
潋歌留下陆远,主要目的也是救治被黑疫感染的病人,点头道:
“大师,我知道了,您休息吧,有需要就打电话。”
说完微微躬身,拎起食盒离开了。
透过窗口,陆远看到那辆皮卡开远不见了,立刻哆里哆嗦地缩到了壁炉旁。
温暖的火焰驱散了寒冷,他也终于活了过来。
陆远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像梅长苏,需要炉子才能过活。
“壁炉啊壁炉,老子今晚要抱着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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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宽敞的会客厅。
“我让你赶走那个僧侣,你照办了没有?”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上,阴着脸问。
茶几对面,巴顿像个小学生一样扎低头站在那里,“爸,我一大早就去看了,那个僧侣已经离开了。”
中年人就是巴顿的父亲哈里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你确定?”
从小到大,巴顿最怕父亲,听哈里森这样问,不自觉站直了些,说:“爸,我去看时他确实走了,难道他没走?”
哈里森阴着脸说:“我的人说,潋歌把刘福明从银光会接走送到了镇外的洋楼,然后又把他接到了镇务厅,人已经醒了,他总不能是自己醒的。”
“不会吧?”巴顿眉头一皱,“刘福明不是快死了吗?我还问过班杰明,他亲口说刘福明撑不了几天。”
哈里森阴着脸说:“还不是因为你,没有那个光明僧侣,刘福明已经死了,他还活着,采油厂的事现在多出来很多变数!”
“为什么你每次做事都不过脑子?先帮小郡主把一个光明僧侣带回镇上,让你去赶走他也做得马马虎虎?你什么时候能成事一点?”
巴顿的头扎得更低了,说:“爸,你说让我把潋歌追到手,有时我总得顺着她的意思来。”
“我当时真没想到那个僧侣能把刘福明治好,我马上派人把他赶走,再安排人做掉刘福明!”
哈里森一拍茶几,“刘福明现在在镇务厅,雇凶到镇务厅杀人,你是蠢么?能不能动动脑子?”
巴顿从小就害怕严肃的父亲,缩着脖子问:“爸,那你说该怎么办?”
哈里森吐了口气,把脾气压了下来,阴着脸说:
“采油厂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再想办法,你去找班杰明博士。”
“这个人的眼睛长在头顶,判定必死的病人被别人治好,肯定受不了。”
“只要挑拨几次,他就会和那个僧侣作对,直到把人赶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