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亲儿子,他也只有你这一个儿子,难道还能杀了你?”
巴顿坐在车里,把后视镜当成镜子,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那个僧侣他还是没能赶走,而且还丢了人,回家后肯定会挨骂。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人就是父亲,一想到父亲那张阴沉沉的脸,就觉得焦虑。
过了很久,巴顿才下车向家门走去。
该来的早晚会来,还不如早点面对。
他走到家门前,刚要开门,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穿高领风衣的瘦高个走了出来。
瘦高个头上戴着一顶圆顶礼帽,帽檐和高领形成一片黑暗区域,把身影的脸遮起来,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纱布。
随着身影出门,一股像死耗子的闷臭味儿也扑面而来。
巴顿退到一旁,把路让开了。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害怕黑色瘟疫。
一些受到财团资助的个人、公司和邪恶教派正在偷偷研究堕化能量,企图通过控制异变获得强大的力量。
巴顿见过这个戴黑帽的人两次,是个术士,最好离这种人远点。
戴黑帽的人看也没看他,贴着街边的黑影,匆匆离开了。
目视黑帽人消失,巴顿才回了家,看到父亲面沉如水坐在沙发上,在车上的心理建设全白做了,突如其来地紧张起来。
然而哈里森没提陆远的事,吩咐道:“明天,以特训的名义把所有驻场士兵召回来。”
说完就站起来去了书房。
巴顿长松了一口气,又琢磨了一下这件事。
一个术士来拜访,调回所有驻场士兵。
采油厂!
父亲要对采油厂动手了!
为验证自己的猜想,巴顿去了哈里森的书房,小心翼翼地问:“爸,明天是不是有什么行动?”
哈里森坐在棕木书桌后面,头也不抬地问:“你觉得呢?”
巴顿压低声音说:“爸,是不是要动采油厂?”
哈里森轻哼道:“能猜到这点,你还不是无可救药。”
巴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而每当制定完进攻计划,都是父亲心情最放松的时候,趁机说:
“爸,今天我又去找那个僧侣了,他比我想的有本事,但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赶走他。”
哈里森看了眼儿子,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巴顿一呆:“您知道了?”
哈里森说:“你大张旗鼓地带着人去洋楼,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
“要是成功了,你肯定会兴冲冲跑来告诉我,既然没有,肯定是失败了,说不定还让人奚落了一顿。”
巴顿低下头说:”爸,您真是料事如神,那个僧侣比我想的有本事。”
哈里森有些不屑说:“区区一个僧侣能有什么本事?有句话叫大势所趋,个人不管怎么抗争都改变不了失败的命运,为父这次好好给你上一课。”
巴顿了解父亲的脾气,一件事十拿九稳后才会告诉他,这次采油厂必定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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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潋歌起得很早,七点不到就去了镇务厅。
刘福明醒过来后,经过两天休养,已经能简单活动,第一件事,就是去采油厂,把钻井参数设定好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