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歌给陆远的印象十分聪慧,想出的主意一定不差,问:“什么主意?”
“杰斯·巴德尔是布鲁塞林最臭名昭着的通缉犯,死亡的消息传出去,肯定会在镇上引起轰动。”
“我想组织一次公开的审判大会,镇务厅可以获得很多声望,神父,您的威望也可以建立起来。”
“我父亲常说要走到群众中间,多倾听他们的声音,和他们的意见保持一致,这是大夏立国之本。”
“只要获得镇民们的支持,哈里森和巴顿再想来找您的麻烦,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陆远身份特殊,不愿意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但转念一想,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没准可以获得一些崇信者,故作云淡风轻地说:
“郡主,我的威望并不重要,只要能打击哈里森和巴顿这种害群之马,提振三溪镇的士气,我就支持!”
换成一般人,这样说可能让人感觉虚伪,但从一个威严的形象口中说出来,就有一种正义感。
潋歌浑然没想到陆远是在放空炮,感叹道:“神父,镇教堂由您坐镇,是全体镇民的福音,哈里森和巴顿再来找麻烦,我一定和他们对抗到底!”
“还有我们!”
民兵队和镇务厅的工作人员也齐声喊道。
看着人们脸上真挚的神情,陆远不由冒出一个念头。
这些人要知道黑袍下面是具丧尸,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崩溃?
身份,一定不能暴露……
次日一早,镇务厅前的广场上搭起了一座木台,上面立起一个十字架,几个镇务厅的人,把杰斯的尸体挂了上去。
杰斯·巴德尔夜闯教堂被杀的消息,也有工作人员挨门挨户地通知到了每一户镇民家里。
尤其是矿场和林场的经理,潋歌要求必须通知到本人。
她父亲死后,在天主会的渗透下,这些人的立场开始摇摆,骑在墙头上看她和哈里森斗。
一些人甚至认为三溪镇应该交给哈里森这样强势的人去管理,对她的命令阳奉阴违。
必须借这个机会,好好震慑一下这些蛇鼠两端的人。
杰斯·巴德尔的实力在布鲁塞林可能排不到前列,但这个名字在三溪镇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为抓到杰斯,三溪镇光戒严就戒严了好几次。
老镇长担心这个通缉犯在镇子周围的水源下毒,很长一段时间都从南边的沙德拉罗运水吃,连脸都没得洗。
镇上也人心惶惶的,不少人产生了离开布鲁塞林的念头。
老镇长迫不得已,开出天价从法尔塔沙请来一位游侠,才镇住了场面。
这个臭名昭着的通缉犯,居然在镇教堂被杀了!?
得知消息的镇民,只要手头没有重要的事,都来了镇广场。
早晨刚过,广场上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看着十字架上扭曲的尸体,“嗡嗡”议论着。
各矿场和林场的经理很快也赶到了现场,看着杰斯的尸体,心头翻起惊涛骇浪。
当年五矿的秦经理一家七口惨遭灭门,凶手就是这个通缉犯。
他们吓得连夜把老婆孩子送回廷巴克图,一两个月睡不好觉。
还自筹资金成立一支民兵队,和老镇长一起追拿这个通缉犯,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也没能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