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诋毁她,她都不会生气,可竟然诋毁一个这样崇高的人,那真的是丧良心了。
“神父,你为镇上做了这么多事,哈里森居然还要污蔑你,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现在三溪镇的粮食由镇务厅全权掌控,哈里森有钱也买不到粮。”
“我顾及脸面,一直没断镇卫军的粮,没想到哈里森这么不识趣,那就饿着肚子吧!”
潋歌把这笔账算到了哈里森头上,在她看来,镇上的人对陆远都很尊重,除了哈里森,别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陆远知道和哈里森没关系,忽然觉得这位指挥官挺惨的,本来在镇上耀武扬威,现在连吃口饭都要看潋歌脸色。
这也怪哈里森自己,没事就爱散播个谣言,真出了事,只好背锅。
“郡主,镇上的人怎么看这件事?”
陆远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背后的人既然选择以这种方式揭露他的身份,说明不敢光明正大地来掀他的黑袍。
只要潋歌不怀疑,镇民也不怀疑,他就可以不予理会。
潋歌说:“神父,您不用担心,镇上经历了这么多事,长着眼睛的人都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顶多议论几天就没事了。”
陆远听她的语气有些委婉,说明这件事还是在镇上造成了一些影响。
这不是个好消息。
即使他能躲过这次的危机,只要有人怀疑,这件事就不算过去。
背后的人肯定还会继续针对这点出招,直到把他的身份捅开为止。
必须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陆远正在琢磨,一道身影一路带风地从门口走进来,是巴顿,身后还跟着两队士兵。
哈里森偃旗息鼓后,巴顿这阵子也很少露面,潋歌已经有几天没见到他,冷脸问:“治安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巴顿瞥了眼桌子上的破布条,把另一个破布条放在了一旁,说:“郡主,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的,就不用多说了。”
他的视线接着落在陆远身上:“神父,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布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陆远冷淡地说:“治安官,你跳出来挺快,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等机会?”
巴顿这阵子一直治安处和家两点一线,一点动静也不敢闹出来,憋屈得要命。
一想自己堂堂一位治安官,还是贵族出身,竟然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僧侣逼成得跟做贼一样,气都不打一处来。
尤其站在办公室窗口,看到潋歌一天往教堂跑三趟,更是浑身冒火。
巴顿越想越气,冷森森地说:“身为治安官,我有责任保护镇子的安全,陆神父,你现在就把黑袍脱下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远冷笑道:“对我不客气,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
巴顿虽然很少公开露面,但镇上发生了什么事都一清二楚。
知道陆远解决了四矿附近的祖野人的神庙,昨晚还杀掉了两个潮汐巨人和一岛的象迦人。
他带的这些士兵可能还不够塞牙缝儿。
但他来之前前已经和父亲商量好,这些布条不会凭空出现,那身黑袍下可能真藏着什么猫腻。
他父亲已经调集全部镇卫军,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这个僧侣的黑袍扒下来。
只要有问题,前面输的就能一把赢回来。
“今天不管你说什么,都必须脱了这身黑皮,都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