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伤了,哪怕是卧床不起也是痛的难受,何况他们还需要走路?
牵扯到伤口真是难受的很。
最痛苦的莫过于那两个断了胳膊的人,他们每走一步,骨头就因为震动而钻心的痛。
痛的心里冒火,痛的想立刻去死。
所幸大槐村离坡头镇并不远,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坡头镇。
一大群人呜呜泱泱的,引起了所经过的村庄人们的注意,大家都在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坡头镇上的人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么大的瓜,都跑到衙门的外头看热闹,相互打听这是出了什么事?
保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开了公堂,他还是要再过问一番的。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马老太太就跪在地上哭着说:“青天大老爷,要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我家孙子去他姑姑家,被他姑姑拿着刀追了二里地,她是想杀人啊。
我孙子被欺负了,我肯定要过问一二,可谁知道他们老沈家的人,居然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下手把我们老马家的人打成这样了。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呀,我孙子挨了打,连问问都不能问了,哪一个闺女出了嫁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马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可怜兮兮的,看起来就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她这么恶人先告状,把马春花他们都给惊住了。
马春花一直都知道自家爹娘不在意她,可她万万没想到,她不仅不在意还对她满怀恶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娘对她这么大的恶意了?
要不是她的长相跟马家的人极为相似,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马家的闺女,哪里有爹娘这样对待自己孩子的?
保长面色阴沉,他当然不会马老太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马春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春花已经哭的眼睛早就肿了,嗓子也哑了,张嘴啊啊啊了半天,也发不出声来。
沈老太太站了出来说:“我这儿媳妇已经被吓坏了,不如让我这个老婆子来替她说说吧。”
保长知道沈老太太不是个好惹的主,对着她微微颔首。
沈老太太可就不客气了,她嘲讽地看向马老太,然后对保长说:“马老太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上次让她孙子来找我家老二媳妇要了六壶桃花酿,那六壶桃花酿都是老二媳妇自己拿钱买的。
结果这才没过几天,她又让他孙子来要桃花酿的方子。
这桃花酿的方子是我们整个大槐村赚钱的营生,哪里能给他们?”
“你放p!”马老太顿时就爆了粗口。
“闭嘴。”保长怒道。
马老太着急辩驳道:“她说谎,我根本就没要酿酒的方子。”
“再扰乱公堂,掌嘴三十。”
马老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用眼睛刀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能怕她?
她继续说:“我家老二媳妇是个拎得清的,自然不肯把方子给她,她要方子不成恼羞成怒,带着人打上门来,准备抢我们家的酿酒方子。
我们全村的人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一起守护方子,这就打起来了。
要知道赵家当初可是准备花了五千两银子买的,我们想着这是全村赚钱的营生,硬是没卖,这件事赵家的少东家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