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柱搓了把脸，伪装之下脸没有丝毫的破绽。

  “我还是不太能接受。”

  下定决心做的选择，竟然一直都在别人意料之内？

  好，这样也就算了。

  但无论怎样都在别人意料之内？

  是不是将他们想的太强了？

  如果张千柱明说，张千弦只提一个人名就能够解决一切质疑。

  温妥。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懂了。”

  张千柱眨眨眼，只觉得这话有点熟悉……

  电话那边的张千弦，又喝了一口酒。

  这是个好东西。

  高兴时能喝，伤心时能喝，愤怒时能喝，怯懦时能喝，而一切释放内心的行为，还都能甩在它身上。

  嘬着吸管，一瓶见底。

  比努力更先要明确的，应该是为谁努力。

  一开始，以为努力可以做到任何事。

  但后来发现，有些事努力做不到，甚至毫无进展。

  直到现在，张千弦才得以确定，努力必然会得到回报，只是第一受益人不一定每次是自己而已。

  而最无法接受的，这样的努力，还不得不去做。

  “……你不就比我早出生几分钟么？”

  “那也是你哥。”

  片刻的沉默，并非无话可说，而是不知从何处说起。

  咬着吸管，烈酒入喉，张千弦猛地想起可以做什么。

  “道法学没学呢？”

  张千柱白眼一翻，颇为无语。

  “我上哪学去。”

  现在每天还等着逼问出一些高级道法学呢。

  毕竟是异族，没有正规的教导。

  “学了几个用于辅助的缚道，攻击这方面的破道我接触不到好的。”

  张千弦点了点头，这都在意料之内。

  即便高层之间互通，底线也不能互通。

  人之常情。

  “发你一个，发多了上面也不让，发一个让你提升实力，以便更快知道更多，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你现在说出来，还能行么？”

  “他们比你懂的多了，什么时候信号好使，什么时候信号不好使，都是人情世故。”

  “哈哈哈，现在监听的人尴尬的能用脚抠出三室一厅了吧。”

  张千弦将打了一咏唱词和运气方法发给张千柱之后，把手机放在地上，对着屏幕做了几个手印。

  “115号归墟，感觉现阶段的话……用一次就能掏空自己，你也不用着急掌握，也不用着急用。”

  额……

  张千柱的笑逐渐凝固。

  沃德法？

  一百，一十五号？

  是听错了，还是老哥喝多了说错了？

  是不是十五号大舌头说错了？

  是吧……

  张千柱捂着嘴，情况好像有些出乎意料。

  现在，是在做梦么？

  异族没有高级道法，老哥转头教了一个一百一十五号！

  这是灭世级道法啊！

  原以为最多教几个高危撑死，直接开局就是灭世级……

  这不是严加看管的么……

  不，全世界会灭世级道法的都屈指可数啊！

  不，等等。

  “你还随身带着教材？话说教这玩意我能会么？”

  “我没带教材，而你也一定能会，因为我已经会了，同时，你也必须会。”

  张千弦很认真。

  “我只能说一句，单凭没成长的S级异能，你的分量不够，而初期，这就是挺直腰板的根本。”

  “你要是真不会，我都看不起你，我都想以后不去道法课了，现在道法课对我来说，一点意思没有。”

  等等，也就是说，你已经会一百以上的道法了是吗？

  张千柱有些怀疑人生。

  这才分开多久啊，一百以上的道法都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