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打开车门，释凌川坐地下车库上了楼，电梯里，还碰到了住在对面的女邻居卞白梅。

  释凌川见她脸色不好，便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舒服？”

  卞白梅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很明显吗？”

  “嗯！看着没什么血色。”

  卞白梅扯了扯嘴唇，有些惨白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最近工作有些忙，没休息好。”

  释凌在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不愿意说，也就没有勉强，只是提醒她，如果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去医院看一下，免得本来没什么事情，小病也拖成了大病。

  卞白梅：“嗯！谢谢！”

  因为住的对面，两人一起从电梯里出来的。

  释凌川打开门，迎上了董婉玉灿烂的笑脸。

  “哥，你回来了。”

  释凌川实在看不出来，他这个可爱的妹妹对他别有所图，甚至未来还会为了得到他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

  “嗯！”

  释凌川一向话少，即使到了餐桌上，也是董婉玉说得多，他负责倾听。

  讲的都是她今天做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还有一些她从网上收集而来的笑话。

  一切看起来如此寻常，跟以往也没什么区别，但是释凌川就像被人撕掉了蒙在眼前的薄雾一般，还是能够察觉出来董婉玉的小心翼翼，以及那藏在后面的“殷勤”。

  是的，没错，就是殷勤。

  以前他只以为那是来自收养身份的“自卑”和“不安”，还曾在心里感叹过，她都在家里生活那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不自信呢？

  家里没有人对她不好啊。

  但现在细细想来，她似乎只有在她面前时，才会如此“讨好”，在他爸妈面前反而要自然些。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董婉玉还假装无意地提到了他的邻居，说他刚刚回来时，她好像看到人他是和对面的邻居一起回来的，他们是在路上碰到的吗？

  “嗯！”释凌川顿了一下，“电梯里碰到的。”

  “我今天下楼扔垃圾的时候，听到小区里的大爷大妈说，她是个单亲妈妈？”董婉玉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八卦表情。

  然而知道她心思的释凌川表示，她的这个表情太刻意了，显得有些假。

  就好像练了无数次，就等着表演给他看一般。

  释凌川说道：“嗯！”

  “她什么时候离的婚？她有孩子吗？在哪儿上班啊？哥，你见过她老公吗？”

  你看，都知道人家离婚了，说的不是“前夫”，而是“老公”，很明显是在提醒他，人家是有夫之妇嘛。

  释凌川说道：“不清楚，我跟她不熟，只知道她有个女儿，在上幼儿园，之前在电梯里碰到过。”

  不过说起来，他今天怎么没看到她女儿？

  今天不是周三吗？

  释凌川尽量撇清他和邻居的关系，因为他感觉得出来，董婉玉似乎十分在意。

  她越是在意，他就越要小心。

  毕竟，她是被预言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在没有确定她的“危险性”前，释凌川没办法放心。

  以前没往这上面想，他一点都没察觉到董婉玉的异常，现在被人提醒过，释凌川只要看到董婉玉，就感觉她处处是破绽，哪哪都有问题。

  她看向他的眼神，试探的语气，涮过碗也想往他身边蹭，因为离得太近，偶尔的恍神。

  甚至，释凌川洗完澡，把剩下的脏衣服拿到小阳台时，看到她正拿着脏衣服篓里，他的衣服在闻。

  闭着眼睛，嘴角含笑，一脸陶醉。

  释凌川：“……”

  他以前到底有多眼瞎？

  还是说，剧情的力量这么强大，这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