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自己的神魂不再单独属于自己,它在自行诞生其他意识一般。
金乌!对,是金乌!
姜肆脑袋里一个念头轰的炸开来。
他无法察觉到金乌所在,但金乌确确实实进入了他的神识之中。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慢性夺舍!加上金乌自己是没有肉身的。
可姜肆的一切有什么好夺舍的?本就是棋子,即便金乌神魂强大,有仙道之威能,可说到底,姜肆肉身境界却太过于羸弱,即便夺舍,那金乌也不过是下一个姜肆,下一个棋子罢了。
莫非是那执棋者知道自己不甘心沦为棋子,执意要唤醒花落月搞清楚真相,引起了那人的不满,所以想要将自己替换掉来?
姜肆想到这里就一阵后怕。
旋即竟又想起了陆芊尘,花落月,以及池鱼。
若自己真的被夺舍了,那他们的命运呢?又待如何?
即便陆芊尘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他始终坚信,对方那股善良是不会有任何虚假,所以他始终是相信着陆芊尘的,相信着自己心中的那一缕光。
而他要是真被夺舍了,不光这缕光会消失,说着要替自己分担的池鱼,和自己同病相怜的花落月,恐怕都会迎来一场巨大的变故,以悲剧结尾。
“不会让你得逞的!”姜肆突然开口,眼里闪过恐怖戾气。
那桀骜的魔头本性,再次显露无疑。
河水逆流,姜肆身上一股浓郁生机伴随着水之意境流转不息,他强行压下自己神魂之中的暴虐气息,告诫自己要冷静。
可那被慢性夺舍的想法,却在脑袋里挥之不去。
扑通一声,姜肆跳入了水中,经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逆流的河水才恢复如常。
平静的水面突然窜出一个头来,姜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因为他这一搅动,打乱了平静的水面,扰得河中月的倒影涟漪不断。
翌日,姜肆背着池鱼,拖着一口灵棺朝着西北而去。
这灵棺之中存放的自然是花落月。
毕竟这里是天极国,花落月又是天极国公主,他现在要横跨整个天极国,往西北而去,而天极国皇城,恰好就在北部,抱着人家国家的公主,那也太过于显眼了。
而且这公主还昏迷不醒,到时候不引发骚乱才怪。
沿途姜肆经过了许多城池,花了大概十多天,终于来到了天极国西北面的西平城,而要想往北上去到位于边境的北玄山,就得从这西平城而过。
但西平城再往西,便是边城,边城此刻正在与百落盟打得不可开交,所以西平城很多散修都被拉去了边城强行参军。
姜肆来到这西平城后,并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在外围一处名叫漠河镇的小镇。
漠河镇的修士境界普遍都在元灵初期和中期,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准备投身于战场的铁血男儿。
当然也不乏只是想要浑水摸鱼捡人头捞军功的家伙。
姜肆一手拖着棺材,一手牵着池鱼,自小镇南门走了进来。
许是棺材太过于显眼,进入漠河镇时,周遭的行人修士,尽皆把目光望了过来。
姜肆自然是不会去理会这些,反倒是平时活泼开朗的池鱼反而有些拘谨。
被这么多人看着,她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