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看着杨彻,缓缓开口,“所以你要我等来这儿,便是想要我等帮你寻找这拖棺者?”
“没错,我在得知消息之后,便立刻与将军请示,得到了三日休整,于是马不停蹄的回了西平。但三天还是太短了,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重回军中,所以才让姐姐的侍女青儿,到城门处寻几个年轻人来帮我。”
杨彻说着,“我会给你们一人一枚杨家令牌,有了这令牌便能随意出入西平。只要你们能帮我找到这个人,那杨彻必有重谢。”
姜肆看着对方,沉默片刻后,才回答道,“你怎知对方这信上所写为真?”
听到姜肆这话,杨彻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又迅速化作无奈。
“我不知道,但总得试试吧。”
杨彻的话让姜肆想起来自己得到的那书卷,“醒神,破局,北玄山。”
是啊,总得试试吧,明知是个局,自己不也在往上面扑吗?
姜肆想到这里,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想知道杨家在西平的话语权有多大?”
听到这话,杨彻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就好像就是在说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似的。
良久,才止笑。
杨彻轻轻从桌前站起,来到姜肆身旁,从神识空间中取出一枚白玉牌,送到姜肆手中。
“这是我杨家血脉独有的白灵玉,有了此玉你可在城中肆意走动,包括城主府。”杨彻说着,又拍了拍姜肆的胳膊。
姜肆却是有些迷蒙。
杨彻转身,朝着先前的位置走去,嘴里缓缓道出四个字,“西平,姓杨。”
姜肆收起白玉,走出了军帐。
下一刻与姜肆一同而来的几人,便上前来询问姜肆情况。
姜肆摇了摇头,只留下一句,“进去就知道了。”便扬长而去。
帐中,那女子待姜肆走后才开口,“白灵玉贵重,少爷怎将之交于此人?”
却见杨彻依旧望着姜肆离去的方向,“此人不简单,他虽为元灵初期,可身上杀气却比我之重了数倍不止。”
此言一出,那女子登时面色煞白,想起了那个让人一听就心惊胆战的词汇“魔头。”
“此人既入城,想必有所求,只要我们不算计于他,应当没事。”杨彻似是明白青儿有些心有余悸,于是出言宽慰。
姜肆带着白灵玉并没有再往城内走,而是拿着玉回了漠河镇。
他很清楚,那杨婉灵脉沉睡,多半和自己灵脉破碎的性质是一样的。
他现在修行,的确不是靠的灵脉,而是自我本身。
而要让杨婉再次修行,则只需要他将自己修行之法教授给对方便可。
这一切显然都是被安排好的,但让他疑惑的点却是,乐芷的存在,以及自己去见乐芷呢?会不会也只是被安排好的,就连自己得到的那些信息,都是经过执棋者许可的?
面对这样无所不知的人,自己真的能够摆脱控制,逃离身为棋子的命运吗?
他有些后怕,姜肆本尊站在窗前,看着下方人来人往,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忽的,身后又被池鱼抱住,但这次因为姜肆是站着的,对方没有姜肆高,只能从腋下环臂将姜肆搂住。
“别不开心呀,这儿就是太消极了,要不要陪我出去逛逛?就当散散心?”池鱼的声音响起。
姜肆却并没有答应,“池鱼,我们得收拾收拾,去西平城了。”
池鱼闻言,赶忙往姜肆身前靠来,抬头看着姜肆,问道,“你那分身有消息了?”
“嗯,西平城的通行证拿到了,只是我们还得在西平待一段时间。”姜肆说着,下意识的去摸池鱼的耳朵。
他老早就想摸摸看了,所以这动作完全出自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