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快看。
那映入眼帘的是,蜿蜒的人群,延绵了好远。
是成千上万的人,顶着严寒排着长队,并肩接踵。
原本她以为,会像虞淞南介绍的那般,门可罗雀,寥寥数人。
甚至,这个时间点,都可能没有人。
但这结果,却大大出乎了慕大富婆的预料。
而且,现在可是零下20度的尔滨啊!
宁宴喜笑颜开,开口道:“是啊,在这寒风凛冽里面,在这个偏僻的罪证陈列馆门前,排起了长队....”
说着,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纠正道:“不!”
“不对!”
“他们排的不是队,是筑起来的长城!”
曾经,宁某人向林老爷子质疑过,青年大学习有什么意义?
浪费时间,浪费流量,浪费精力...
但现在看来,他错了。
眼前这一幕,或许就是青年大学习的意义。
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从来不是一句空谈。
那广场上排起的长队,就是最好的青年大学习!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男人的哭声:
“呜呜呜!”
虞淞南红着眼,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胖子,你哭什么?”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笑嘛?”
“你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回报了.....”
宁宴勾住虞淞南的脖子,开怀笑道。
“这个场面,我只在梦里见到过....”虞淞南哭成了两百斤的胖子,抹着眼泪,呜咽道。
曾几何时,午夜梦回,虞淞南在梦中见过这个场面。
但醒过来后,他连想都不敢想。
只期望能有十几个人,几十个人来就好....
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来这么多人。
“淞南,别哭。”
慕云舒走了过来,笑道:“你看那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像不像我大夏新青年,又筑起了一座长城?”
说着,径直抬手指去。
指向那在人群中,在寒风中,飘扬的旗帜。
“像,像!”
虞淞南顺着所指方向看去,连声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想起了艾公的一句话.....”
“只有我们年轻一代到烈士陵园磕头的时候,东瀛人才会感到颤抖!”
“宴哥,嫂子这里有九零后,零零后,一零后,年轻人都来了....”
艾公走了,但他的精神,他的思想,依旧影响着无数的人。
境外媒体,国内公知,经常鼓吹大夏一代不如一代。
但大夏就没有垮掉的一代。
70后是探索的一代,80后是拓展的一代,90后是奋斗的一代,00后是坚守的一代,10后是奋起的一代。
他虞淞南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宁宴接过慕云舒递来的纸巾,替虞淞南擦了擦眼泪,笑道:“走吧,咱们也去排队,加入他们。”
“好!”虞淞南重重点头。
~~
馆内。
纵使来过了无数次,虞淞南看着眼前的景象,依旧百感交集,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介绍道:“宴哥,嫂子,你们知道东瀛人的马油和冻伤膏,为什么好用嘛?”
“他们的生物科技世界领先....”
“因为那每一条数据,都是用好几条大夏同胞的人命,真实算出来的.....”
宁宴看到一位子弟兵,在每个简介前,都停留了很久。
此刻他一定找到了当兵的意义。
三人脚步不快,参观完了所有的罪证。
纪念馆的出口,是一条上坡路。
两边的墙面上,写满了来自战犯的亲口供词。
长道黑暗,只有前路光明。
一位苍老的凌姓解说员,引导着参观人群向外走去,喊道:“别回头,向前走,出口有光,有人间烟火,有国泰民安。”
“别忘记,来时路,有民族苦难,有国仇家恨!”
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嘹亮且整齐的歌声: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