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在进步,宁某人也在与时俱进。
料理慕家,可是走的合理合法程序,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谁让他们招惹到他的头上了呢?
“这么多年了,你小子真是一点没变....”
柳方休抿了口酒,会心一笑,感慨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宁宴。
能把这些事,掰扯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也就面前这小子了。
相识这么多年,他最欣赏的就是,他的性格与手段....
“谬赞了!”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
说着,张开嘴,接过慕大富婆的牛肉。
柳方休放下酒杯,呼出一口浊气,笑道:“说起来老头子还得感谢你,替我女儿出了口恶气....”
“在江南的地界上,也就你能做到了....”
柳絮因当年在,慕洵修那儿受的委屈,柳方休作为父亲,又怎会不清楚,不记仇呢?
但奈何他是院士,慕流笙亦是院士,由于方向问题,更是略胜一筹,而慕家在江南也是根深蒂固。
那口恶气,就只能忍耐下来....
谁能想到,二十四年过去了,慕洵修那混账东西,会栽在宁宴的手上呢?
也就只有宁家这位,才能做的如此彻底....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这可是我老丈母娘...”
宁宴耸耸肩,笑道:“我这当女婿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以前我还惦记着,让云舒闺女做我的孙媳妇....”
谭百潼抿了口酒,看向宁宴,摇了摇头,半开玩笑道:“结果居然被你这小子,给捷足先登了....”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言语之中,满是惋惜。
尽管交情不错,但谭百潼依旧认为,是宁宴糟蹋了这么好的闺女。
毕竟,能跟他们一起学外语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还是自己那品学皆优的大孙子,才能配得上....
“我家老头子也是这么说的...”
宁宴摘下手套,接过慕云舒递来的纸巾,笑道:“没办法,谁让我家舒舒,就相中了我这牛粪呢?”
“让你家那书呆子,找个墙角哭去吧....”
鲜花不插在牛粪上,还能插在哪儿?
他宁某人可是镶金的牛粪。
这些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头子,就是嫉妒了....
还有老谭那孙子,宁宴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会读书,就是木讷的要死,连话都说不清楚....
就这还想碰瓷他媳妇?
“说得我好像眼光很差一样?”慕云舒笑了笑,在桌下轻轻掐了掐宁宴的大腿,娇嗔道。
宁宴咂咂嘴,搂住她的香肩,满脸堆笑,得意道:“没事,我眼光好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慕云舒闻言,莞尔一笑。
蔺迟悠似是想到了什么,关切地问道:“云舒,你这嫁进他们老宁家,规矩挺多的吧?”
“没少受委屈吧?”
在京城工作了一辈子,蔺迟悠很清楚,在这个地界上,家族越大,就越讲究,规矩也就越多。
数不尽的繁文缛节。
若是遇到不好相处的婆婆,就算怀孕了,也得去站规矩。
尤其是宁家还处于最顶层,外表光鲜亮丽,里面的艰辛可想而知....
还不待慕云舒出言澄清,周回率先开口了,“你这老家伙,就是酒喝多了,问的都是些什么胡话....”
“宁家规矩再多,敢用在这小子媳妇身上嘛?”
“也不怕分分钟掀桌子呀?”
对于宁家的规矩,有多少,又有多繁复,周回一概不知。
但他却了解宁宴的脾气。
这是能吃亏的主儿嘛?
蔺迟悠后知后觉,“那倒也是。”
“宁宴最擅长的就是,打破规矩,还有护短....”
“谁敢给云舒脸色看,多半就得挨削....”
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其余众人,亦是默默点头,深表赞同。
“噗嗤!”
慕云舒见状,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顿了顿,靠近宁宴,压低声音,打趣道:“我发现京城的人,对你的印象都挺统一的....”
“纯粹就是刻板印象!”
宁宴扯了扯嘴角,理直气壮道:“我这人一点都不暴力,最爱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