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凡陷入沉默。

又再次闭眼，睁眼。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不信邪的叶凡依旧闭眼睁眼，一连‘刷新’了几十次，鲛人公主还是没有消失。

南宫婉好奇道：“叶凡，你在做什么。”

“……在祈祷这是梦境。”

“为什么？”

南宫婉不解道：“在梦境中，鲛人族是最强的。”

“……就算不在梦里，在现实中我也打不过您啊。”

“也是。”

南宫婉表示赞同。

她生前可是鲛人族天才少女，虽然年纪轻轻，但境界堪比人类的化神。

若想杀叶凡，南宫婉根本不用编织梦境，简单一个念头就能办到。

对于修士而言，每一个大境界都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是无法逆转的天堑，更别提他们之间差了两个大境界。

当然。

现在只是一缕残魂的南宫婉，战力弱的可怜，连炼气修士都能轻松杀死她。

叶凡强行镇定下来，小心翼翼问道：“这儿是梦境世界吧？”

“不是哦。”

“这个可以是……”

“这个真不是。”

闻言。

叶凡瘫坐在地。

完蛋。

彻底完蛋了！

死去的鲛人公主活了，还出现在古玉空间中，最离谱的是……那座大殿也在！！！

叶凡都不敢想象鲛人族那位强者发现公主跟公主墓都不见了，那得是什么心情……

“你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就是……想出来透透气，玩够了我就会回去的！”

南宫婉难得开心道：“幸好我赌对了，你这件玉佩果然能容纳下我的残魂，我本以为会直接魂飞魄散的。”

“？？？”

叶凡头皮炸裂。

合着您老人家一缕残魂尚存，是真没死啊！

叶凡硬着头皮道：“前辈，冤有头债有主，杀您的人是青丘妖山，不是人族修士。即便要迁怒或报复，也不应该找我吧？您老人家……”

南宫婉认真道：“我死去那年才二十岁。”

叶凡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东方鸢的模样。

这个上百岁的老鬼，一直坚称她自己永远十八岁，叶凡自然是撇嘴。

可面对死去了至少两三千年，弦外之音说自己二十岁的鲛人公主，叶凡是不敢有半点不敬，全然当作没听见。

面对这等恐怖存在，但凡有丁点不敬的念头，这老东西说不定就会一个指头摁死他……

“……”

南宫婉脸上笑容消失，直觉告诉她，叶凡在想十分不礼貌的事情。

可惜。

她只能读取梦境中的记忆，并不能读心。

南宫婉不再温婉，声音带着些许化神境强者的冰冷：“你继续忙你的，不用管我。”

叶凡嘴角抽搐。

有姑奶奶您在，我哪敢啊。

尤其是刚看过‘雪月兔老祖智斗合欢宗女修日记’，里面那鲛人前辈的变态程度简直吓人。

万一。

您也有那种爱好呢？

“！！！”

南宫婉有点不开心了，深深怀疑叶凡在想对她十分不敬的事情。

可她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