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的拥抱与小蝴蝶的努力抖动下,绵软的翅膀慢慢变得坚韧而富有弹性。
色彩也逐渐显现,仿佛是被神奇的画笔轻轻描绘过一般,斑斓而耀眼。
崽崽跟沈玉楼一样,在那里蹲坐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小蝴蝶在花盆边缘扑棱了一下翅膀,最终飞到一直守着它身边的塞浦路斯闪蝶身身边贴贴。
“啊呀!”
崽崽也要贴贴小蝴蝶!
小家伙终于敢出声了,还将自己的手手伸了过去。
两只蝴蝶也很给面子地飞到了崽崽肉乎乎的手背上。
场面正温馨着呢,老的塞浦路斯闪蝶就在崽崽手背上东倒西歪地走动着。
脚跟翅膀艰难地发出动作,想要努力站起来,最终还是一头撞进了崽崽的怀里,失去了生息。
“啊?”
崽崽仰头,看着两个爸爸,想要知道蝴蝶怎么不动了。
池渊摸了摸崽崽的小脑袋。
“蝴蝶去了另外一个很漂亮的世界。”
生离死别是所有人都要学会的一课。
但……生命是一万次的春和景明,池渊跟沈玉楼在面对死亡时,更愿意写出一首诗送给他们的孩子。
崽崽拽着沈玉楼的衣服,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地离开过,所以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任何不安。
“可能是一直在坚持着,等自己的孩子孵化出来才安心去世吧。”
池渊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得将蝴蝶尸体捏了起来。
这样子的解释,不合理的存在也变成了合理的奇迹。
“崽崽想一直看到它吗?”
池渊打算将这只蝴蝶做成一个标本,悬挂在他们的卧室。
“哒哒……”
崽崽伸手,想要池渊手心上的蝴蝶。
池渊没给,而是让沈玉楼带着小家伙去看他做标本。